这下不开窗都不行了。月色念叨着,行至窗边,开窗透风。
冷风一下子灌进来,也送来清新空气。月色回头,见楚云还坐在地上,又碎碎念起来:“公主,地上冷,您身子刚好,不可以坐地上。”
她伸手将人扶起来,架去桌边,按在实木方凳上,而后伸手去端粥。清澜殿有的东西不多,该有的分例总是被克扣,也只能做个白米粥了。勉强从小厨房里扒拉出两根青菜,也一并煮了。
楚云捧着碗,抬头甜甜地笑:“谢谢月色。”
月色名义上是她的侍女,可实际上,和她的家人差不多,月色比她大一岁,就像姐姐一样。虽说她平常念叨很多,可楚云记着她的好。
月色轻哼了声,“公主快些喝吧,冷风进来一吹,不用多久这粥就凉掉了。”
楚云嗯了声,右手拿着那瓷勺,搅动着碗里的白粥,舀起一勺送到嘴边。放了糖,不多不少,甜度刚好。她本就饿了,一小口一小口地,竟也很快喝了个见底。
月色见状很是高兴,收了碗筷下去,又嘱咐她好生休息。
楚云全应下,回床上躺下。清澜殿虽小,但人也不不多,又因偏僻,有种别样的清净。
春日里,鸟雀儿叽叽喳喳地叫着,楚云听着,心里欢喜。
这一年的春天似乎与旁的没什么不同,楚云打了个哈欠,懒散地想。
她躺了会儿,月色端了药碗进来,监督楚云喝药。楚云最怕药苦,虽然日子过得已经很苦,可还是有些娇贵脾气,譬如说,不爱吃苦药,不爱吃鱼,不爱吃冷饭……
楚云瞥了眼那黑漆漆的药,面露难色,意图撒娇:“月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