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妻子,真是天下最大的的笑话。
闻盛并不理会他的嘲弄笑容,他捏着自己小指骨,露出高高在上的威压,“不然呢?你凭什么能从我手里夺走她?你敢谋反吗?你能谋反吗?你是朕的臣子,得恭敬地唤朕一声陛下万岁,即便朕今日杀了你,你又当如何呢?”
他梁述不过是鹰卫司的一条狗,能做什么?什么风浪也掀不起,他拿什么和自己争?
梁述没有任何资本,这是一场必赢的赌局。
闻盛没让梁述起来,这场谈话已经结束,他绝对性碾压的胜利。他迈下台阶,没再看一眼跪着的梁述,只是让人起驾。
“去清澜殿。”话是特意说给梁述听的。
梁述目送闻盛背影远走,咬着牙,他的确没办法,因为他坐拥天下,纵然他可以做些什么,可日后呢?
他甚至未必能活着走出这个盛京。倘若他连自保都不能,更无法保证楚云的安全。
梁述想起闻盛那双眼,好似小人得志。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,算计天算计地,不折不扣伪君子。
他自以为可以得到一切,可楚云未必会让他如愿。
下弦月挂在屋檐一角,映出这凄冷的夜,八角宫灯上画着海棠花,孤零零地打着转。
闻盛回到清澜殿时,宫中还安静着,人似乎还没醒。他问起伺候的人,果真如此。
“没有朕的吩咐,不许进来。”闻盛留下这么一句,掀起帘子进了门。烛火映出八扇梨花木雕八仙过海屏风的影子,香炉里的香似乎燃尽了,香味还未散去,满屋子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