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枝高兴,因为她是伺候楚云的,楚云得了好,她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“娘娘,中午您想吃些什么?”春枝放下茶壶,问道。
楚云只说:“再等等吧。”她看着手中的香囊,犹豫该绣什么图案?
还未犹豫出结果,听外头传话,说陛下来了。他瞧不出受了伤,只是嘴唇没那么红润。
楚云抬眼与他对视,仍未说话。闻盛自顾自在她对面坐下,矮桌上放着刚沏的茶,是他命人送来的雨前龙井。
闻盛道:“春枝,中午命人做些压惊的东西,昨儿阿云受了不少惊吓吧。”不然今日怎么还是恹恹的样子。
春枝应了声,知情识趣地退下去,还特意叮嘱门口守着的几人机灵些。人走了,楚云才揶揄道:“你天天都往这儿跑,明儿你那忠心耿耿的属下,又该要我死了。”她后一句加重了声调。
听得闻盛眼皮一跳,掀起眼帘,似笑非笑地望着她:“我便当你在同我调情。”
楚云怒目而视:“什么调情?你未免太不要脸。”
闻盛只笑不语,他原是没有脸面也没有良心的人。她骂得也不算错。
夜里他更得寸进尺,挟恩图报,要与她共枕而眠。楚云骂了他几句,没骂过,还是妥协了。一步妥协,便有步步妥协。
楚云咬牙瞪他一眼,道:“我看你一点伤也没有吧。”否则还如此放肆。
闻盛一双长臂好像铁桶一般将她圈住,任她说什么都不为所动,下巴骨在她头顶蹭了蹭,又装得柔弱不已,说:“你若再动,我伤口又该崩开了。”
怀里的人慢慢老实下去,一弯月亮挂在屋檐上,月光照着灯,灯光照着廊上。悠悠地,待影子从头走到尾,便过去了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