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笑了笑,“紫缘花做糕点得趁新鲜,干花便没有那种清甜了。”
她蓦地想起有一年她在皇陵那一年,给闻盛写信,说想看紫缘花,请他寄过来些。那个人说,花还是开在树上的好看,于是让她回了盛京。
可让她回盛京却不是为了看花,而是为了让她做那明艳娇花,被旁人看,被旁人争夺。他从来都是一个狠心的人,倘若那一年没有司徒寒出手相救,也许她早被北燕三皇子玷污,甚至折磨致死。
如此一想,倒像是冥冥之中注定。她与司徒寒的缘分,竟早早注定。
至于方才的目光,一定是她的错觉。
可后来父皇要她死,以平息两国争端,闻盛又为何会力保下她的命呢?
大抵是被紫缘牵动思绪,她竟想起这些早没有意义的事。她与闻盛,从开头便是错,如今他逃回大平,日后只怕要恨她入骨。
楚云拉回思绪,又与香云香雪聊起些家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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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思将药放在一旁桌上,恭敬道:“公子把药喝了吧,天气冷,容易凉。”
闻盛嗯了声,未做他想,端起药碗一饮而尽。药味泛着苦,扑进他鼻腔。闻盛不自觉皱眉。
点思见他喝下,如释重负地无声叹息。
不久之后,闻盛沉沉睡去。点思趁机将人扛上送货的车,而后乔装一番,往出城方向走。路引是他想办法弄到的,公子执拗,他却不能放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