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我要做自由自在的云。然后竟一跃而下,闻盛伸手去抓,却只抓到她一片破烂衣角,眼睁睁看着她坠落。
醒来时,心口还疼。他大口喘息,忽然反应过来,手心里的温度不寻常。
他思绪一顿,巍巍颤颤伸手去摸她额头,烫得吓人,呼吸更是微弱,仿佛马上就要死掉。
闻盛头一回慌了手脚,撑着身子起来,去敲刘二根的门,“阿云……她又起高热了。”
刘二根和王氏轻手轻脚起来,没把孩子吵醒,查看楚云情况。王氏连忙去弄毛巾,搭在楚云额头,刘二根则去煎药。
那日大夫临走前,留了方子,他们按着方子去抓了药回来。
闻盛在一旁坐着,握着楚云的手,眼神焦急。楚云大抵还被梦魇缠身,嘴上念念有词,只不过都听不清说什么。
王氏劝他别急,“云娘定是有福之人,再喝了药,就会好起来的。”
闻盛紧抿着唇,嗯了声。
煎药费了些功夫,待给楚云喂下,又至天光熹微。王氏与刘二根打了个哈欠,闻盛见状,有些不好意思:“抱歉,打扰你们了,你们快去休息吧,我在这里就好。”
王氏与刘二根对视一眼,自去睡下,让他有事便叫人。
楚云喝下药,病情却没好转,不仅没好转,甚至似乎更严重了。她一张脸通红,嘴里也念叨不停。
闻盛神色肉眼可见地紧张,王氏也感叹,“你说你们俩……分明是你伤得更重,怎么云娘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