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两个孩子赶走,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。百随好就好在天气,一年四季如春,没有太冷的天气,也没有太热的天气,倘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好,便只有下雨。
这里的雨下得又急又快,时常令人猝不及防。譬如说,此刻,她才刚坐下,忽然迎面几滴雨点。
楚云有些无奈地起身,将院子里的东西收进去。可才将东西收进去,雨又已经停了。
简直像和她作对。
不过也没事,楚云笑了笑,将那些东西都搁置在椅子上,起身进了房门。房间里的木桌上养了一盆吊兰,她来百随时在街上随意买的,如今已经长得很好。
她拨弄着吊兰的叶子,在高背圈椅上坐下,提笔给司徒寒写信。
这些年,她与司徒寒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,她偶尔会给司徒寒去一封信。但经常收不到回信,因为司徒寒反正永远在大渝的皇宫之中,而她却四处奔波,居无定所。
她不知与司徒寒说些什么,只好说起自己近来做的事,琐碎日常,流水烂账。最后问候他一句,便算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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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开门之前,随风与随心已经去宣传过一番,但收效甚微。只因他们听说是女子学堂,又不多收钱,心里都犹疑不安,不知能不能信,都先观望。
第一批招到的学生只有五个人,这五个人中,有四个是孤女,还有一个是家中重男轻女,饱受剥削。
那些原本看热闹之人,一看这情况,当即嘲笑起楚云来。楚云也不恼怒,五个学生也有声有色地教导。
她教得耐心,又确实不需要多余的银钱,只要带上自己的口粮。倘若自己没钱,便在书院打工赚自己的口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