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步蘅,步蘅,你为什么要杀他,为什么……”抬头,妧回的脸上裹着血泪,连眼中的恨意都显得复杂。
她拼命的对着步蘅摇头。
可是一把长剑却抵在她的脖子上。
步蘅看也未看她一眼,视线死死的盯在飞身去接乐清的郯渊身上。
他有软肋,处处都是软肋。
乐清,遥知知,如今还得加一个妧回。
她曾经后悔过生她,却不想如今她这个蠢货,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呢!
乐清直直的落入郯渊的怀中,他轻的不似一个陈年的男人。
郯渊喉间一紧,看着乐清紧闭的双眼,有些颤抖的抬手:“大…哥……”
他看着乐清浑身的伤,有些哽咽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早就没想过……活着啊。”郯渊无措的看着乐清,死死的捏着他的手。
他怎么没想到,他怎么没想到呢。
乐清轻轻握了握他的手:“我……确实做了太多的恶事……就算天帝死了……我也早就活不了了。”
“只是,阿渊,我求你一回。”
“不要……大哥……我不要。”郯渊贴着乐清的手,低声哽咽道。
他只有乐清这一个亲人了。
“阿渊……来不及了……妧回…带她走,步蘅丧心病狂,不会因为她是亲生女儿就当过她的……我只求你……这一件事……她……是我唯一的血脉了。”他知道,此事不妥。
可是他没有办法了。
“为什么,就只差一步,到底为什么!!!”郯渊大口的喘息,似乎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抓着他的心。
为什么!!
究竟为什么他所爱的都要失去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步蘅口中的天界!
“为什么!因为你是妖,你是……十恶不赦的妖啊,你以为到了如今做了这么多的事,耍了这么多的心机,就可以诬陷本座,挑拨本座与三界之间的关系了吗!”步蘅扫向人族和修仙门派:“诸位受妖邪所惑,被这妖孽当作对付天界的工具。”
“人皇陛下,可莫要上当啊。”
秦不归负手看着虚境:“朕只是为了我天下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“公道,本座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个公道吗!”步蘅指向乐清:“天河水闸是他私放,天界皆知。”
郯渊笑了,似嘲讽,似讥笑:“天帝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是让人佩服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