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要去寻郑韵儿的下落,
若是郑韵儿出了什么事,他要如何给郑君交代?
见范泰径直离去,周光济终于怒不可遏,将一旁的茶碗,扫到一旁,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响起,怒吼道:“竖子误我!噗~”
急怒攻心之下,一口老血喷出。
“爹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长子周怀文面如土色,惶急问道。
周光济脸色惨白,道:“快,赶紧从密道离开!”
周怀文道:“那我去收拾细软。”
周光济虚弱道:“来不及了,带上家眷,从密道走!”
所谓狡兔三窟,周光济在丰乐郡常被其他家族称为“银狐”,自然给自家留着一条逃命的路途。
范泰出了周光济的书房,面色铁青,心急如焚。
“兄长,公主殿下,多半出事了。”范潇在一旁忧心忡忡说道。
范泰心头烦闷,苦笑道:“我知道,但我已派了夏侯竹相护,夏侯竹是金丹修为,韵儿顶多刺杀失败,安危应是无虞才是。”
这般自我安慰着,似乎心头的焦虑缓解了一些。
只要郑韵儿没事,所谋之事不成,也不值当什么,所折损者,只有周、蒋二家而已。
“走吧,先离开这里。”范泰心系着郑韵儿的安危,心不在焉说道。
范潇点了点头,带着两个昊阳宗的弟子,就离了庄园,向蒙山方向遁去,打算先躲躲风头。
然而,方遁入山林,抬头就见前方一个头戴斗笠、身披蓑衣的青袍老者,其人负手而立,不避风雨,但诡异的是,穿林过叶的雨水却无一滴打落在老者身上。
范泰和范潇二人对视一眼,皆是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惧之色,盖因,二人正被一道犹若实质的凌厉剑气死死锁定着。
“这是一位凝结金丹的大能!”
范泰一颗心直往下沉,暗暗叫苦。
拱了拱手,道:“这位前辈请了,为何拦住我等去路?”
谢沧锐利的剑眸,瞥了二人一眼,道:“范泰?”
范泰面上适时现出一抹迷茫,问道:“前辈,我们不认识什么范泰。”
谢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范泰,道:“范公子,不要装了,君侯点名要活捉你兄妹二人,随老夫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