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帅。”就在申屠樊望着地图发呆之时,一个身形魁梧,顶盔贯甲的青年,举步进入厅堂,拱手道。
正是申屠樊长子申屠焯以及幼子申屠奇。
申屠樊道:“城内局势可曾平稳?”
因为华良见大势已去,仓皇而走,还有一些家在黎郡地方的郡兵就难以带走,就在城中持兵行凶。
申屠樊就令其子带领八百人,制暴戡乱。
申屠焯道:“粮仓,辎重都已接管,经过连夜部分乱军已经搜检出,关押囚笼,听候父帅发落。”
因为留下的郡兵都是本地人,粮仓倒也没有那个缺心眼的纵火焚烧,不过倒是有抢劫的。
申屠樊沉声道:“杀人越祸者,斩首以徇法纪,裹挟为乱者,罚作苦役,修渡河石桥。”
因为黎郡和苏国疆土隔洪河支流而望,平时以舟船通行,颇为不便,申屠樊择其两河相对较窄之,打算修建一桥。
申屠焯抱拳应诺。
这时,申屠奇开口道:“蔡郡守带人回来了,已至仪门。”
申屠樊点了点头,没多大一会儿,一个气度沉凝的中年将领带着几个青年将领,来到官厅。
蔡旷道:“国尉大人,末将已下黎郡三县之城,但在德清县,碰上了华良的兵马。”
申屠樊一双苍老目光投落在舆图之上的一处地界,道:“华良果然在德清县阻抗我军。”
因为黎郡以北,一马平川,无险可守,也就德清县城池较诸县为高,算是进兵怀来郡的要冲之地,黎郡郡守华良显然已打定主意,死守德清县,阻抗苏军攻势。
当然,更大的可能则是,已经摸清了袭取黎郡的苏兵虚实。
兵少,攻势有限。
蔡旷道:“国尉大人,现在我军下一步当如何?”
申屠樊道:“等。”
蔡旷面上不由现出疑惑。
申屠樊道:“等卫国派兵,等后方军力补充。”
苏国现在兵力不济,控一郡城连周围几县城已是极限,甚至等卫国整军前来,那几座县城也保不住,因为无险可守。
现在的黎郡更像是一个桥头堡。
“本帅让你所行之事,可曾着手?”申屠樊问道。
蔡旷道:“已着人大开诸县府库,取其辎重、财货,不少县豪未及逃奔,皆已控制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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