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池歌飞起身,手掌触到他的额头,热度已经完全降下去了。

“我晕了多久啊?”

“大概四十分钟。”池歌飞坐回椅子上,不再碰他。

其实没有太久,偏偏阮君之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。他在被子里不安地蠕动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为什么光、光……我的裤子……去哪里了呀?”

池歌飞面色冷淡:“脱了,你浑身都是湿的,不好上床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阮君之光着屁股缩在被子里,因为太害臊了,根本不敢出来。好一会儿,他问,“你能不能帮我……拿个内、内裤?或者你把、把书包给我就好了。”

池歌飞径直起身,把他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拿起来:“哪条?白色……小棕熊?”

池歌飞看到了被装在透明内衣袋里的内裤,紧抿着唇,不知道该不该拿。

“……嗯,我妈妈买的。”阮君之脸红得快滴血了,“你给、给我。”

池歌飞看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莹白的肩和细白的手臂,又想起了不久前抱着他的触感。

为防自己再心猿意马,池歌飞把内裤连着袋子一起递给了他。

阮君之蜷缩在被窝中,悉悉索索地把内裤的包装袋拆了,一拱一拱地把内裤穿好。

“还有多的浴袍吗?”阮君之见池歌飞身上穿着浴袍,他试探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