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对不起……又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小,池歌飞却还是听清楚了。
半晌,他反握住阮君之的手,留恋地感受了一下其上的温度,才替他摆回去:“知道添麻烦,就快点好。”
池歌飞的声音依旧冷淡,阮君之却感觉到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他阖上眼,软濡地应了声“好”,渐渐陷入沉睡。
*
第二天清晨,阮君之逐渐转醒,腹部的疼痛已经淡了很多,应该是吊瓶里的药水发挥了作用。
恶心感还残留着,只是胃里已经彻底空了,除了偶尔泛上来的酸水,他完全吐不出东西。
有点僵硬地侧了个身,阮君之发现周围简陋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,入目是一片白色,他现在明显身处安静的独立病房,但昨晚陪他来医院的池歌飞却不见了踪影。
匆匆起身,阮君之有些呆滞地坐在病床上。
片刻后,病房门被人推开,穿了件单薄卫衣的池歌飞手里拎着个袋子出现在门口。
“醒了?”池歌飞看到已经坐起来的他,脚步一顿。
“嗯,你……冷不冷啊?”阮君之小声问,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半夜把池歌飞的外套吐脏了。
池歌飞没答,把手里的粥放下:“我跟学校请过假了,你躺回去,我叫医生过来看一下。”
说完,他走到床边拍了呼叫铃。
不久后,就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,大致询问了一下阮君之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