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歌飞刚冲完澡,他随手擦了下头发,走过来开了门。
阮君之看到他浑身的水汽,有一瞬间恍惚,之前小半个月都是他在帮池歌飞洗澡,现在对方手上拆了线,也用不着他了。
想着想着,阮君之觉得怪可惜的,垮下脸来。
池歌飞一眼注意到,问他:“怎么?不高兴?”
“啊……没有。”阮君之试图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,“哥,你手现在没关系了吗?”
“没事。”池歌飞看都没看还留着疤的手心,一边擦着头一边走进屋内。
阮君之帮他带好门,把自己练的字摆在桌子上:“哥,这是我写的。”
池歌飞看到,桌上厚厚一沓的熟宣,上面都是阮君之临摹的自己的字,从一开始写的很不熟练到后面的逐渐成熟,一成不变的是太像自己的字了,只是小了一号,所以看起来偏秀气。
他走到桌子边,拿起来又仔细翻看了一下,这一摞写满了字的熟宣至少有百十张。
“什么时候买的熟宣?”池歌飞问。
“你给我你写的字之后。”阮君之乖乖回答。
“还有剩吗?”
“嗯,我买了好多。”阮君之腼腆地笑笑,“我不知道去哪里买比较合适,请保姆阿姨帮我买的,她说集市很多古玩店会卖这种纸,帮我很便宜地买来的。”
“嗯。”池歌飞点点头。
“就是墨水不剩了,我中途换过一次墨水,可能纸上字的颜色深浅不太同。”他用的钢笔和墨水都是池歌飞给的,因为墨水本来就不是满瓶,再加上他平时闲着没事就在练字,所以很快就用完了。
池歌飞用的墨水没有标签,阮君之没买到一样的,暂时去外面的文具店买了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在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