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指在鼻尖的手指拨开,司榆单手斜倚门框,慢条斯理开口:“你家少爷还在睡觉,你确定要在此大声喧哗?”
福贵一个跳起,真气到跳脚的那种,“你,你!好一个卑鄙无耻的九皇子,我家少爷的清白啊,全毁了,毁了……”
司榆微微挑眉,不可置否,“你在嚷嚷下去,你家少爷的清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哟?”
福贵哆嗦着手指头,气到半晌说不出话。
司榆见状,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,“你也不要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,本殿同你家少爷不日就要成亲,便是提前就睡在一起也不甚稀奇。”
听听,听听……这说的是人话吗?
眼刀子就跟不要钱一样死命飞向九皇子,只是效果好像不太行,九皇子完全无视不说甚至还居高临下还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,轻蔑又得意。
看的他拳头都硬了,拎起手拳头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。因为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,对面那个是九皇子不能揍也不能打。
余光瞥到一旁还处于一副茫茫然的大块头,福贵抬脚就踩过去顺带狠狠剜了一眼,“你干什么吃的,连个人都看不住。”
说来说去,还不都是这个笨蛋看守不力,白长那么大一块个头,典型的中看不中用。
“唉你……怎么又踩人?”看着脚面上的鞋印,萧冲就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,又刁又蛮又不讲理。
福贵一撇头,“我高兴!”
一个跨步转身进屋,伸手就把还在门边拗造型的九皇子给扒拉到一旁,当着两主仆的面还嫌弃的甩了甩手。
然后……哐当一声关上门。
司榆:手有点痒。
萧冲:拳头硬了。
不过现在不是拳头硬不硬的问题,而是殿下,“殿下,你没事吧?昨天晚上,钟少爷他是不是,是不是对您……那个了?”
这钟少爷也是的,这么几天都等不及,也不知道体谅一下。瞧把他家殿下累的,眼底都能看见青色,可想而知昨天晚上殿下肯定是被钟少爷缠的紧了。
见着下属目光怪异,司榆没好气瞪了眼,“你想什么呢?本殿清清白白可什么都没做。”就送上门当了一晚上的暖手炉。
不过也没有白当一回暖手炉就是了,想着衣襟里那本从枕头下面意外找到的春宫图册,待会儿回去后一定第一时间就给它烧了。
“咦?钟少爷竟然没有对您……那样吗?”他还以为殿下昨天晚上同钟少爷,已经那个了。
“你那脑子里就不能想些正常的。”司榆以手遮唇,悄悄的打了个哈欠,昨晚一夜他都没怎么睡,现在都困死了,急需回去补个眠。
屋外主仆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屋内,福贵着急忙慌跑进内室,就看到他家少爷掀了被子正要起来,上前就是一通细细查看,“少爷,昨天晚上,九皇子没对你怎么样吧?”
“什么?”
“哎呀,就是那样……册子里画的那些,九皇子他昨晚是不是对您做册子里那些事了?”
钟意摇摇头。
“没有吗?”福贵顿了下,又问:“少爷你确定没有吗?”
“没有啊,不是说交、敦伦之礼只能成亲以后再做吗?”
没有就好,福贵长长舒口气,他可不想少爷被九皇子带坏了,“欸?不对啊少爷,九皇子他怎么跑你房间来了?”
钟意:“他说过来陪我睡觉,培养感情。”
九皇子这个心机男,前两天还吵着要退婚,这才过了几天啊态度就来了个翻天覆地大转变。这是觉得退婚无望,就打算换个方式争宠了吗?
呵!想讨少爷欢心,想要越过他成为少爷心中最重要的人,怕不是再做梦!
“什么培养感情,九皇子他肯定另有图谋,少爷你别被他骗了。”福贵暗戳戳上着眼药,随口就说道:“说不准九皇子就在暗暗谋算,想要骗财骗色。”
钟意想了一下,“没关系,我有钱,给他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