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?要不……我给你点伤药?用来揉揉受伤的心灵?”
“嗤!”
孙琪和老陈都笑了起来,连何守梧自己也绷不住笑了。
“其实我就是气不过那个同科室的大夫,你说都是大男人心眼咋和针那么小?我也没得罪他啊,当然除了比他受姑娘们喜欢,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总找我麻烦。原还以为军医院的人都会很大气呢,没想到竟还有这种小肚鸡肠的人!”
茵茵知道他这是职场受挫了,却也不太理解:
“你这种医术和家承都很过硬的,还有人上赶着找你麻烦?”
明眼人都看不得不是一路人,发展肯定也不一样吧?这样不交好就算了,还要主动去得罪?
何守梧耸耸肩:
“谁知道呢!”
孙琪笑:
“我倒是能猜着几分,他应该是嫉妒何大夫的医术和家世。”
何守梧不在意地笑:
“嫉妒我的倒是见多了,但嫉妒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回见!算了,不说他了,吃饱了没?”
茵茵点头:
“饱了!”她能吃多少,吃点凉菜,小半碗饭就饱了。
“那行,我带你先去川子那把行李放下,安顿好再送你去研究所。”
“其实不用那么麻烦,如果研究所有地方,住研究所也行的。”
“这话你还是等那家伙回来自己跟他商量吧,我的任务就是接你吃饭、把你送他那安顿好,然后给你带路去研究所。但我劝你还是住他那里更自在一些,研究所条件并不算太好,你身体又不是多健壮的,万一生病了就麻烦了。”
何守梧上个工作就是在研究所,不过是在福林省,但对江北研究所的情况一样清楚。
茵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,这点小事情没必要纠结,最主要的是早些见着中毒的人,研究出解药来。
茵茵:群主,你说我这是不是自己挖坑自己填的典范?
群主:这算多大的事,就当成是锻炼医术和制药技术了,别有压力,就算配不出也没啥大不了的。
茵茵:……你果然是神!
不是人!
茵茵没把群主的话放心上。
对神来说,凡人跟蝼蚁一般,不值得看在眼里。
可对同是凡人的她来说就不同了。
这事也给茵茵敲了记警钟,看来再不能小瞧其他世界的东西了,更不能随便乱用。
免得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是自己不能够承受的。
就像这回的事,她只想着在倭人间传染,却忘了,同样有一半的可能会传染回华国。
所以她才后悔当时思虑不周,应该多考虑下后果再用药的。
叶隐川分到的房子在军区家属楼,七层的楼房,他分在五楼,五零一室,上了楼右手边就是。
他虽然还没结婚,但级别到了,也分了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一个小杂物间的七十平房子。
屋子里是普通的木板床,上面工整地铺着军用被褥,被子是方形的豆腐块摆在床头,床上即使很多天没睡人,仍是那么板正,没一处褶皱,看得茵茵都不敢坐上去。
何守梧却像个“辣手摧花”的恶人一般,将床上的被子一折就全卷了起来。
茵茵不解;
“你卷他被子做什么?”
“空出位置来给你铺床啊!”何守梧理所当然道。
茵茵:……
“他不是还有一个屋么?我和琪姐住那个就行了。”
何守梧笑:
“川子今天打电话给我时特意交待的,说那边那个屋是把大山的,冬天有风进来住着冷,叫我把他的被子收起来,让你住他这屋,到时他要是回来了就住那边的。”
茵茵:……
突然很感动怎么办?
何守梧还在那取笑叶隐川婆妈:
“你不知道茵茵,川子打小就不跟姑娘家一块玩,倒是吓哭过几个小姑娘,他这人没耐心哄人家,吓哭了转身就走,人家小姑娘的家长还去找洪爷爷、胡奶奶告状呢,可好笑了。不过可能和你投缘吧,这家伙对你是真的细心,跟个老妈子似的,啥都操心。”
茵茵笑了:
“那是,我们可是最亲密的笔友呢!”一封信没写过的笔友,见过没?
玩闹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,茵茵在研究所下午上班前赶到了。
所长是个年纪有七十来岁的严肃老头。
见到茵茵确认了她的身份后,上下打量一番问道:
“需要给你派几个助手么?咱们江北这里的人手不太足,派不了太多的。”
茵茵摇头:
“不需要的,这个传染性太强了,人越少越好,能不接近,尽量不要接近做研究的屋子。”
所长点点头:
“那也行,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的助理说!”
“好,给您带来麻烦了!”
所长摇头:
“啥麻不麻烦的,我不过是借你一个场地,行了,我带你过去看看,其他的有什么需要叫你的助手找我助理就行,我手上也有事忙着呢。”
说完也不等茵茵反应,便起身带路。
茵茵忙跟上。
路上所长介绍了下各处实验室的名称,将她送到地方便离开了。
这里是专门做机密研究实验的实验室。
像茵茵这种要求密闭的地方,只有这里最合适。
茵茵将孙琪留在门外:
“琪姐你别跟我进去了,就留在外面坐着等,或者出去都随你的便,就是别进来!”
孙琪知道茵茵这毒的传染性之强,便也不和她争,听话地留在门外,等着给她跑腿帮忙。
进门是个更衣间,茵茵换上实验室专用的防护服和口罩、手套,经过消毒后再进入实验室里间。
只见里面有人个躺在床上,身边是水和一些干粮,此时那人正努力地吞咽食物。
茵茵只看了一眼,便有些不敢瞧了。
那是人没错,可皮肤松泄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了。
人的头发还是黑的,但失去了光泽,像茅草一般,脸上皮肤极松,对方的眼神有些迟钝,身上看不出一处伤口,却仿佛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,不,或者说连去拿一旁放着的干粮的力气都不足一般。
茵茵心里打了个冷战,不是,这药这么损的么?
“你……是……谁啊?”四个字说了半天,如残喘的老人一般听着就叫人难受。
茵茵给自己壮了壮胆,上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