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华伸手一指旁边的书案,爽朗对众人笑道:“笔墨纸砚都为大家准备好了,请吧。”
又指着主位左下第一个位置对沈月华道:“茶具都为你备好了,就以你点茶分茶所用时间为限,待你分好茶,其他人也该把诗写好交上来了,到时候,再劳烦你评议一回。”
“你可真会使唤人,照你这么说,我就不用作诗了?”
“姐姐何等才情,便是点茶分茶,也碍不着姐姐作诗。”
萧淑慧无奈摇头,叹了口气径直往案几旁坐下,仔细看了茶具,而后满意点头,优雅地倒了茶粉,娴熟地注了少许水,一手拿着茶筅,一手托着茶盏,细细筛打起来。
其他人则四下散了去,细细赏花,院外琴声悠扬,柳韶光放眼望去,入眼皆是美景美人,也觉惬意。
沈月华则拉着柳韶光悄悄咬耳朵,“待会儿诗会完了,我们便去隔壁打马球。你这回可别烂好心又把严宝珠带上,她那风一吹就倒的模样,站在哪边哪边就该输。”
这话说的,仿佛严宝珠是个扫把星似的。柳韶光眼中漾出星星点点的笑意,笑着应了,而后找了个借口去寻范清如。
范清如乃是范同知的嫡女,范夫人膝下就这一个女儿,自然一心为她打算,少不得要给她多攒点嫁妆。奈何范凌的生母也是个有手段的,更兼范同知看重独子,是以范清如在范府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。在外头也憋着一口气,处处想同沈月华和萧淑慧一争高下。
只是性情不及沈月华率真爽朗,又不若萧淑慧才华满腹,气度过人,只得憋气。
柳韶光心知范清如有勇无谋,正好做那把揭穿范凌和严宝珠丑事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