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韶光眼珠子一转,心下便有了计较,再一看柳焕,已然是成竹在胸,再闲聊时,说的便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柳韶光还惦记着山匪头领通敌叛国的事,又问参将,“同胡人对峙了这么多年,眼下战事又起,不知将军可曾察觉有人暗中相助胡人?”
“我个大老粗,察觉不到这些东西。不过北疆这边的后勤补给经常出岔子,军备武器粮草,就没有哪样不出乱子的,侯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,不然也不会答应让世子来并州剿匪。实在是被闹腾得心烦,这帮子山匪正巧撞在侯爷的怒火上了。”
柳韶光了然,大多还是官场上的猫腻,一层一层做点手脚,苦主想算账都找不到罪魁祸首。
如此看来,朱县令手中的那份账本,便格外重要了。
只可惜柳韶光不能赴宴,亲眼看看朱县令的动向。
不过徐子渊既然已经知晓朱县令有异,以他的能耐,必然能撬开朱县令的嘴。柳韶光仔细想想,只觉得自己太过多虑,只等着听怀安县诸多官员伏法的消息便是。
果不其然,徐子渊确实没让怀安县的诸位官员心惊胆战太久。
这一场宴会,本是怀安县官员们为了同徐子渊拉关系求情的宴会,结果徐子渊愣是一个人都没理,优雅地用了膳,仿佛真的只是来简单地吃餐饭而已,看的朱县令等人愈发心下打鼓。
等到徐子渊从容用完膳,朱县令等人的噩梦便来了,只见徐子渊放下筷子随手一抬,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训练有素的士兵将众人团团围住,朱县令勃然变色,惊呼道:“世子这是何意?”
徐子渊瞥了他一眼,吩咐瑞安,“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