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渊站在原地,凝望着柳韶光慢慢远去的背影,只觉得一颗心都被人摘下,痛到麻木,仿若自己的人生又只剩下黑白二色。
柳韶光回房后便趴在床上好好哭了一场,似乎要将前世受过的委屈全都哭出来,倔强地咬着牙不发出声音,肩膀微颤,不多时便打湿了半块枕帕。
徐子渊直到看着柳韶光进了房门,才缓缓收回目光,闭了闭眼,忍去喉间的哽意,仿若游魂似的往外而去,碰上还守在花园的柳焕,也是淡淡点头,茫然叫了一声“大哥”,便抬步欲走。
吓得柳焕当即一个激灵,赶紧挺直了身子摆手道:“世子可莫要乱喊人,想来是方才醉酒,一时失言了。”
天老爷,这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,怎么徐子渊出来见了自己就叫大哥?
柳焕恨不得回去立马把柳韶光揪出来审问一番,这可真是要了命了!
偏生徐子渊还在火上浇油,根本不配合柳焕粉饰太平,又恭敬说了一声,“大哥早些歇息。”
柳焕头发都竖起来了,只觉得徐子渊怕是病得不轻,绷着脸道:“柳某人小位卑,当不得世子这一声大哥!”
徐子渊恍若未觉,点了点头,又说了一句“大哥再会”便飘然而去。
柳焕哪还能睡得着?看着徐子渊离开后,柳焕便匆匆赶到柳韶光房门外啪啪敲门,全然一副不把柳韶光敲醒便不罢休的架势。
柳韶光便是个死人也得被他吵醒了,赶紧起身开门,柳焕正好看到柳韶光还来不及掩饰的红肿的双眼,更是脑子一炸,当即要找徐子渊拼命,“他欺负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