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院判见徐子渊是真心关心永宁侯的身子,当即告状,“老侯爷这伤势得戒酒,但现在没人能管得住他,以今天的脉相来看,他定然是偷偷喝酒了!”
“胡说八道!”永宁侯差点从床上蹦下来,气呼呼地瞪着孙院判,“我才没喝酒!”
徐子渊凉凉扫过去,永宁侯莫名哑了声,徐子渊则趁着这个档口吩咐管事,“把别院里的酒都搬出来送去侯府。”
“逆子你敢!”永宁侯霍地坐直身子,将床板拍得砰砰响,“都不许动,一坛都不准搬!”
“还愣着干嘛?搬!”徐子渊丝毫不惯着永宁侯,冷冷吩咐。
气的永宁侯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徐子渊,恨不得拔出大刀将徐子渊一通乱剁。徐子渊分毫不让,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永宁侯,谁也不肯退一步。
父子斗法,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。挑起话头的孙院判见势不对,赶紧开溜,匆匆拱手道:“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了,就不叨扰了,告辞。”
“孙安你个老匹夫给老子站住!”永宁侯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,“就你浑身上下长满了嘴,一句话不说能憋死你!”
孙院判充耳不闻,低着头一门心思疾步向外走,张太医紧随其后,完全不想见识接下来的父慈子孝局面。看戏虽好,殃及他这条池鱼可不行。
别院里的下人虽然算是永宁侯的亲信,但也知道徐子渊这吩咐是真心替永宁侯着想,当即叛变,不顾永宁侯愤怒的制止,手脚麻利地将别院里的酒坛子全都搬上马车,等着送去侯府。
永宁侯那个怒啊,胸口的伤口都不疼了,对着徐子渊吼,“你个讨债鬼,成心来给老子添堵的是不是?滚滚滚,赶紧滚回家,别再来我我面前碍眼!”
柳韶光不乐意了,永宁侯怎么还分不清好赖呢?
见徐子渊傻站着任凭永宁侯骂,柳韶光当即头脑发热站在了徐子渊身前,不高兴地反驳永宁侯,“夫君也是关心公爹,您若是想喝酒,便好好养好身子,到时候,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,夫君还会拦着不成?”
永宁侯顿时稀奇地瞅了柳韶光一眼,“哟,刚成亲就护上了?先前还嫌弃这逆子嫌弃得不得了呢。”
柳韶光语塞,沉默了一下才道:“夫君一贯孝顺,您这么急匆匆地搬过来,也没顾及别人会怎么指摘他,如今夫君也只是听孙院判的,让您戒酒,您又何苦将气撒在夫君头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