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只想一件事,那就是怎么把自己“农业户口”给保住,千万不能变成商户。
纪彬放下手里的书,这才看到来人是谁。
柴尺快步走过来,对纪彬低声道:“有人状告你户籍不对,诉状已经递上去了,我正好巡街到这里,所以多说两句。”
户籍不对?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说实话,纪彬现在的买卖不算小,毕竟春安城的大车一月来两次,邑伊县现在三十多个货郎的货都从他这里拿。
虽然绣品生意,还有黄米酒的生意没有大肆宣扬,但有心人总会知道的。
但读了一段时间律法的纪彬知道,他这种情况民不告官不究,其实没什么事。
毕竟生意说到底,也就这一个铺子罢了,根本扯不上什么籍贯不籍贯,再说南军国对这事宽松的很,根本不会计较。
不是无冤无仇,南军国百姓根本不会因为户籍把人告上衙门。
毕竟农户转成商户容易,可商户转成农户,那就太难了,少不了子孙后代都会受影响。
所以不是特别大的商家,朝廷也不会逼着转户籍。
况且他已经在存钱买纪文山的土地,只要把土地买下来,那就不会变成商籍。
只要再等一个多月,钱也就凑齐了。
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岔子?
柴尺从县衙知道此事,所以赶来通报,让他有所准备。
柴尺在衙门当差,当然知道户籍的差别,谁料想竟然有人直接一纸诉状告上来。
纪彬点头:“我知晓了,知县打算什么时候审理此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