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刺史在任将近五年时间,春安城就从一个偏僻落寞的小城,发展得有些规模。
若这不是好官,那有什么是好官。
比如说卖给刺史府黄米酒的酒坊老陈家,他最不担心的就是去刺史府收账。
他见到刺史的时候话都说不全,依旧不会受到责罚。
也是有他们治下,自己的铺子,自己的酒,才能发展得那样好。
所以纪彬难免对太子一脉有滤镜。
更别说柴力了,柴力当初的奖赏那都是太子跟谢阁老他们争过来的,其中谭刺史也出了很多力。
方才在路上,那位老者虽自身难保,却依旧爱幼扶弱。
纪彬只能把那层滤镜再加深一些。
不是他想多管闲事啊!
大概是因为,这并非闲事吧。
纪彬从引娘那里支了一千两银票,还有两根金条,都让柴力带上。
他不是不能去,只是一去那么久有些扎眼,反而是柴力经常替他在外面办事,旁人也不会问什么。
先打听一下吧,看是不是谢阁老,若是他,那看看情况再做打算。
送走柴力,纪彬有些头疼。
他知道,有些事情是一定要来的,慢慢来吧,事情一样一样地做。
现在着急也是徒劳。
所有的事情在自己手里,才是最让人放心的。
纪彬收起钱袋,转而铺平信纸。
柴力那边在探听消息,他这边基建也不能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