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彬看完这份简单的履历,人都有点傻。
不过这份任职经历是有些意思的。
拿重要的来说,其中北域骠骑将军,这个将军并非号令千军的将军,是个好听的名头,但正四品,又说明手底是有兵的。
差不多等于名头好听,也有真本事。
然后是永义十五年,差不多就是太子被召回京城过年的后几个月,直接被召回京,做了个正三品的侍笔,好好的武将侍笔,明升暗降,怪不得会殿前失仪。
蛰伏两年时间,主动请奏要做官,然后被下放到邑伊县。
这里说的圣人准,也是同意了,但具体怎么安排,这个要看吏部的任职安排。
以太子如今在朝中的威势,让手下安排程锴来邑伊县,似乎并非难事。
这又不是什么大官,一个芝麻大的县令而已。
也没人会在意这点事。
纪彬抬头,又问了句:“新刺史侯天银,在西北粮草道任过职?”
平老板只觉得纪彬是不是傻了,看着他们邑伊县新知县的过往,怎么问到春安城新刺史了。
不过平老板还是点头:“粮草道的事不好做,做事要油滑,还要体面,更要管物资运输。但这活劳心劳累,所以新刺史不做粮草道还挺高兴的。”
这话一说,纪彬面色古怪,开口道:“只怕他来春安城当刺史,还是要协调粮草的。”
见平老板不解,纪彬给他看新知县程锴的资料:“一个带兵打仗的去当县令。”
“一个管粮草不错的人当了刺史。”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说着,纪彬指了指兴华府方向,笑着道:“这两个地方,距离哪个地方最近呢。”
自己方才该跟老梁夸口,说兴华府不会乱太久,马上就证明给他看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