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禺花了一贯钱,买了三斗米,五斤肉,在着酒保打了一葫芦三斤酒,买了些礼物,遂提着朝祁辉家中走去。
祁辉家原不是住在乡中,只是他自父母亡故后,因在枯云白家当值,遂带着妻儿在枯云集中住着。
季禺幼时早就与他相熟,这么多年也互有走动,自是只道他在那家。
沿街走了百十步,拐过白府,过一片小池塘,一间泥墙茅草顶的院子,季禺走上前也不敲门,直越过竹篱笆,一边高声唤道“祁大哥,祁嫂子,折溪季禺来了”
喊了两声,祁晖并祁氏嫂子闻声出来,祁晖一间季禺这身打扮,先吃了一惊。
见他手中提了礼物米肉忙道“你不在山中打柴,来寻吾做甚么耍子,莫不是最近发达了,还穿上了锦衣”
季禺把米肉礼物递给祁氏,祁氏嫂子也忙道“你来就来吧,还破费带这些东西来,你还没吃晌午吧,快进来我把饭热上”
季禺随祁晖进入屋内,祁晖忙对祁氏道“娘子也莫热那些剩菜了,把阿禺带过来的做几道好的,请他吃晌午”
季禺见这屋内陈竖古旧,也无甚么瓷器金银,只墙上悬着弓矢,架上搁着祁晖家传甲胄,一把刀倒是磨得锋利。
这个时候从军都是自备甲胄,一件好的披挂,都是家中代代传承的,军中只发刀剑,甲胄甚少发放,只做赏赐。
季禺疑惑道“你家那个小子呢?今日怎么没着家”
祁晖笑道“去他外公家耍去了,约得过几日回来”
祁晖有个儿子祁隆,今年八岁也是个混本吝的熊宝宝,早晚爱惹祸打架,在家中祁晖总是管着他,索性跑外公家耍去了,倒是落个自在清静。
祁晖忽玩笑道“你如今莫不是真发达了,竟弄些锦衣仗剑,今日还有钱买了这么些东西”
季禺点头笑道“祁兄不知,吾如今真是发达了也,蒙得少君候提拔,封昌国上大夫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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