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舟师协渡,昌军干脆之接乘舟顺济水南下,百里路途不过半日即至,因随邑北门靠水,遂以岑溪领舟师偷袭水门,随邑好不容易勉强守住码头,以千斤石闸关闭水门,不料吕岳亲领轻骑五百绕后迂回南门,趁随邑不备,一鼓夺下南门。
这封战报可谓写得跌宕起伏,词藻华丽,引人入胜,着重描写吕岳这厮勇猛无敌,一人持双剑把住城门,连斩城门守军数百拖延时间,待关雄领步军涌来,才彻底夺下随邑。
让观阅战报的伯严季禺不禁怀疑吕岳这厮是不是抢了那家大贤,或把刀架在文吏脖颈上逼人写的。
“哈哈哈…好好好,如今济国三邑已下,济候可谓灭国了,吾等履立功勋,盟主也定有升赏,若有夏氏,葛天氏都如这般不济,吾看要不了数月,这天下就将革鼎,哈哈哈…”
自此不仅夺回数十年前昊氏失去的申随二城,还连济国发家的祖地安邑都已拿下,昌国可谓是站起来了,重回霸主之位不远矣,吉伯严心喜不已。
季禺也自是欣喜恭贺道“恭喜昌候,如今济国一下,可增黔首数万户,吾昌国只要略微消化一番,便可国力大涨,再征军数万不成问题”
伯严深以为然的颔首点头却有些忧虑之色道:
“却实如此,不过吾等盟军伐夏,到底借了盟军的大义名份,这日后济国三邑归属,怕又起波折啊…”
季禺闻言默然数息,忽摇头大声嗤笑道:“这三邑乃我昌国打下,未动联军一兵一卒,半匹粮草,只于大义名份,呵呵…哼,这是联盟之前的事,济候无节鉞擅伐诸侯,这个是私仇,与伐夏联盟无半点关系”说罢季禺冷笑道:
“再者说这申随二邑本就是吾昌国祖地,乃老祖爷昌寿公从夷人手里抢来的,是夏后孔甲所封,他安邑君趁吾势弱强夺而去,如今不过是正本清源,拨乱反正罢了…”
吉伯严听季禺此言,皱起的眉头放松下来,极为赞同道“正如如先生所言,确实如此,这三邑本就是吾昌国所有,谁来分这杯羹都不成…”
说罢吉伯严召人传令,以黄伯苍镇守安邑,分发田亩,解城中奴隶为庶民分田拨地。以牡丑清洗济候嫡系收拾民心,征收赋税操炼兵马。
以关雄镇随邑,清洗城内贵族,解奴隶为庶民,分发田亩,留步卒一千驻守,调水师都头岑溪协驻随邑,调吕岳典马步军回申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