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阔口狂喷血色火焰,过之处,满空火烟滚滚,人中其毒不特烦渴难耐,并还头昏眼干,胸际胀闷,作恶欲呕,四肢绵软无力。
心如油煎,通体血脉债张,胀痛欲裂,除知觉未失,还能听话外,余均火热痛苦,失了效用,口喷毒火,舍如长鞭,中人必死,最是厉害。
季禺不想杀他,一来时天地异种,杀之不祥,二来他自己劫数将近,也不敢随意再伤性命,否则这蟾蜍纵有十条性命,也不够他季禺杀得。
只是季禺今日大舍慈悲,这蟾蜍精却不领这情,他千载苦修一朝尽丧,如何能就此干休,当下满是怨恨得张开阔口,烈烈毒火黑雾喷薄。
这毒火也是它的杀手锏一般,中者心如油煎,痛嚎数日而死,濛濛毒焰裹天蔽日,烧灼而来,季禺见此却丝毫不慌,淡淡冷笑道:“贫道有心放你,奈何你命当绝于此,气数已尽,那就怪不得谁了…”
说罢取出赤红小扇一柄,三寸大小,季禺吹口仙气,小蒲扇迎风见涨,须臾大至三尺,扇边龙髯虬须,宝光滢滢。
季禺嘴唇微动,念两句咒语,把扇儿一挥,烧至胸前的毒焰如风散去,再念两句咒语,漫天火焰消隐不见,反手一扇,一蓬火星飞散。
火星飞舞,须臾间化出无数朵三味火,五丁火,五行焰遮蔽乾坤,威势更远胜毒焰百千倍之大,漫山浓雾毒瘴瞬间烧干,还一片朗朗乾坤。
原来并非季禺拿这浓雾毒瘴没法子,只是不想管罢了,以他的功行,早已明白这天地万物既然生出,就自有其道理,不可依仗神通轻易破坏。
只是如今却也顾不得哪些,蓬蓬神焰飞舞,蟾蜍精大惊失色它这才知晓眼前这人的厉害,连忙三足攒动,泥沙飞舞,欲要逃命。
只是如今它想走,可是为时晚矣,指地为钢,三教大罗仙人人会得,季禺抬手一指,玄光变化,须臾间方圆数百里泥沙流光一闪,化为金钢一般。
那蟾蜍精如何挖得动精钢,火焰飞舞,裹住其身躯,朵朵仙焰攒动,伴随一声蛙鸣惨叫,已是被烧为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