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量不能写明在配方里吗?教授,这是什么药剂?”霍普看了看桌子,心中奇怪怎么没有配方单,而且都开始调制了斯内普也没告诉她这种药剂是什么,“怎么没有配方单呢?”
斯内普手上动作一顿,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不需要配方单,我亲自教你。”
霍普无言以对,总不能说魔药大师比不上一张配方单吧?于是她老老实实地复制斯内普的每一个步骤,但还是疑惑这到底是什么药剂。
“教授,这个到底是。。。”霍普话还没讲完,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她。
“想知道是什么药剂就好好看我给你的书,自己去找答案!我猜你暑假到现在书都没翻开过吧?开学到现在也没见你问过一个魔药问题,你是厉害到不需要魔药课教授了还是心思全在守护神咒上了?”
“啪——”斯内普讲完最后一个字时狠狠地切下了死毛虫的头,又“咚”一声重重地扔进坩埚里中那灰黑粘稠还泛着泡沫的液体里。霍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想不通他刚刚话语里莫名其妙的不满到底从何而来,难道因为自己跟卢平学守护神咒?他刚刚对那毛虫倒的确像把它当成了卢平。
霍普乖乖闭嘴开始认真熬制药剂,刚开始还觉得简单,到后面就不是那么轻松了。她不得不承认斯内普说得对,这副药剂光有配方她是没法调制出来的,的确需要斯内普手把手教她。到了需要切拍拍木时,她刚从玻璃罐里取出这种晃个不停的植物就手滑把它掉在了桌上,霍普伸出脖子想看看它是不是滚到坩埚后面跳到地上去了,一旁的斯内普赶忙扯下左手手套,帮霍普把从右肩滑落快要碰到坩埚的长发撩回到她背后。
“头发不要了?嗯?”语气说明斯内普认为霍普这个操作错误很低级,霍普不敢作声,手伸进口袋里想拿发带把头发扎起来,却失望地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。
“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。”斯内普忽然冒出这么一句。
抽屉?他的抽屉怎么了?有东西能扎头发?但霍普不敢问,忐忑地走到斯内普办公桌旁拉开抽屉,然后当场呆住——抽屉里只有一样东西:她去年独自从密室回来时落在魔药教室的发带。霍普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用它,她总觉得用了就好像主动认罪似的,而且这东西他怎么一直留着?
“你的坩埚快炸了,格林顿小姐。”斯内普的声音幽灵一样飘到霍普耳边,她只好赶紧把头发扎起来回到坩埚前。
幸运的是,斯内普没有提上学年的事情。不过当霍普调制完药剂装瓶交给斯内普检查时,他还是皱起了眉头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的不足,“火候不够,正常应该是清澈的浅绿色溶液,你熬的太浑浊了。”然后他眯起眼睛,目光从手中的玻璃瓶移到霍普身上,“明天上午再过来,重新练习。”
“可是。。。”霍普感觉斯内普听到她接下来提到的人肯定又会生气,但是她不想改变自己的周末计划,“我明天上午要找卢平教授练习守护神咒。”
斯内普果然生气了,话又是从紧咬的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,“你就非得找他学守护神咒?”
不然找你斯内普?让我一遍遍看你的牝鹿?每次想到牝鹿霍普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,她赌气似的反问,“不然找邓不利多或者麦格教授吗?他们公务太多了。斯普劳特教授和霍琦夫人看起来不太擅长这个,我跟弗利维教授也不熟,而且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莱姆斯·卢平,不是吗?”
霍普话里提了所有教授的名字,唯独没有斯内普,就好像他从来都不在她的选项里一样。这种刻意忽略果然成功激怒了斯内普,他没忘记以前她什么问题都跑来问自己,也没忘记昨天上午在走廊里被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话。她说的好像教授里最喜欢自己,可表现出来的却完全相反,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很困惑,卢平也掺和进来更是让他十分恼火。
“那你明天上午就去找你的卢平教授!”斯内普低下身看着霍普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命令道,“但是现在,给我重做刚才的药剂!要是炸了坩埚就老老实实在我这里关一学期禁闭!”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还没消失,斯内普人已经往门外走去。
“教授,你去哪儿?!”这么难的药剂她感觉自己没完全记住步骤,他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?万一自己炸的不是坩埚而是他的办公室怎么办?
“跟你有关吗?”斯内普大概自己也没注意到,这话从他嘴里对霍普说出来多少有点怪异,不过这种令人不爽的语气把霍普原本下去的脾气又勾了起来。
“跟我无关。我就是想知道我想上盥洗室怎么办?去赫奇帕奇的宿舍再回来的话,这坩埚可就粉碎了。”谁关心你上哪儿!
“内室里有盥洗室。”斯内普说完就出去了,可令霍普没想到的是,他在关上门后还在门上施了好几道咒语。
他把自己锁在这儿了?!霍普今天算是开了眼了,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性情这么古怪的人?她在心里骂骂咧咧,手上却老老实实重新熬制起了药剂,等到熬完装瓶才长舒一口气。霍普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背,解开发带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后向斯内普的内室走去,连着熬两锅一步都没从坩埚前离开,她现在必须用一下盥洗室。
从盥洗室里出来,霍普才认真打量起斯内普的卧室。这里四面白墙,连床上用品都是单调的白色;室内的家具也都是原木制成连漆都没上,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,连被子都叠得线条笔直。位于地下的这间卧室里,斯内普甚至都不愿意给自己整扇窗户,室内的一切都暗示着房间的主人无趣且自我封闭,极具条理又偏执,除了一样东西。
霍普的目光最终停留于床头柜上的一抹红色,它在这个房间里显得如此不合时宜——那是一朵火红的玫瑰花。霍普的心跳开始加速,她走过去在床边坐下,拿起花瓶仔细端详,最后心狂跳不止。她认得这个花瓶是上个情人节她用地窖里一个玻璃瓶变得,红玫瑰也是她偷偷送给斯内普的,只不过。。。她原本用变色咒把花变成了黄色,可他怎么把颜色复原了?而且她的确没想到,这花竟然被他用咒语保存了下来,她还以为早就枯萎被他扔了。
虽然脑中思绪繁杂,但霍普自知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看这看那似乎不合适,她把花瓶放回原位走出了内室。才关上门没几秒,斯内普就从外面回来了,一来就又对着霍普熬的药剂皱起了眉头,“颜色过浅,蒸馏水加多了。”
我看你是故意找茬!但霍普不打算跟斯内普争辩,好在斯内普也没有刁难,很快放霍普回去了。
晚上的赫奇帕奇休息室温暖安静,其他小獾都早早回宿舍窝着,只有霍普裹着一床毯子坐在火炉边的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在看。这本斯内普给的书她已经看完前三章了,但还是找不到对应今天那些材料的药剂名字。霍普合上书,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睛,打算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慢慢看,反正总有看完的时候。
地窖内室里,忙了一天的斯内普也刚刚躺下,但眼尖的他很快在覆盖床沿的床单表面发现了一样东西——一根黑色的头发。虽然斯内普的头发也是黑色的,但这根头发的长度明显比他的长很多,而今天除他以外也在地窖的人只有一个,而且她坐在这个位置的话,多半是因为。。。想到这里,他侧目看向了床头柜上的那枝玫瑰。
斯内普的脑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画面:少女坐在他的床边,乌黑柔顺的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,顺从地披散她的后背上。她微微倾身向前,暖棕色的眼睛看着一株热烈绽放的红玫瑰。。。
作者有话要说:小霍普啊,你人长大了,脾气也长了,都敢怼你教授了?
霍普:他自找的。感谢在2021-12-2119:55:212021-12-2316:07: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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