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低着头挨骂,谁被提问都抖一抖,等这场“考试”结束,简直是如释重负,相视苦笑。
好赖是这关过去了。
禾儿的心活泛起来,刚从老师房间出来,就提议道:“外头走走吧。”
招待所靠山建,夜里头风还挺大,禾儿摸着手,觉得有薄薄的一层鸡皮疙瘩,还有竹子被吹得簌簌响。
她突然吓唬人说:“说不准会有鬼跑出来。”
高明无奈摇头说:“幸亏赵阿姨不在。”
要搁小时候,夜里说“鬼”,起码得挨两下打。
禾儿赞同地点头,就见肩上多一件衬衫,薄薄的短袖,唯一能避寒的恐怕是那点体温,她看过去,男人只穿着一件汗衫,露出有力的臂膀。
明明都是常年锻炼,男人好像比女人更有腱子肉。
她忍不住伸手戳一下说:“啧,戳不动。”
指尖那点子力气。
高明把脸凑过去说:“戳这儿吧。”
他高半个头,手还得举起来,禾儿娇气起来,说:“举着累。”
这有什么难的,高明扎了个马步,视线难得跟她平齐,两双眼睛对上,禾儿已经忘记本来要做什么,扑哧笑出声说:“难怪我妈一天天说我恃宠而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