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杨测完一看,又降下去点,没敢在这时候在她头上拔毛,说:“那你打个车,到家跟我说。”
苗苗果然很满意,不过说:“我爸说九点半来接我。”
再晚,大人也觉得不合适,毕竟只是感冒,又不是什么昏迷不醒。
周杨这才放心,不过四处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,说:“他应该会上来吧。”
这是肯定的,方海掐着时间到,进屋看他确实连嘴唇都是白的,说:“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,老来要吃苦头的。”
又说:“你可比苗苗大啊。”
他只比媳妇大四岁,都怕自己先蹬腿走人,留她一个人怎么办。
周杨觉得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,又为其中透露出来的意味喜悦,说:“我知道。”
该恭敬还是恭敬。
苗苗不甚放心又摸下他的额头,这才走人。
走到楼下,回头能看到周杨从窗户探出头来,不过很快就缩回去,估计是怕挨骂。
她满意点点头,跟爸爸抱怨道:“他很不爱惜自己。”
方海年轻的时候,在这件事上也是胆大妄为,没少被媳妇骂。
不过他觉得自己挺有理的,毕竟部队是讲功劳的地方,谁不流血,跟着骂道:“小兔崽子,这样可不行。”
苗苗觉得爸爸是借机发泄,跨上摩托车后座不说话。
一看就是心疼,现在骂都不能骂了?
方海无奈摇头,到底知道她今天心情不算好,一路疾驰回家。
苗苗到家就洗漱睡觉,转天六点睁开眼,起床洗漱,打算给周杨做点早饭。
她今天九点还有考试,不早点过去是不行。
赵秀云才下楼就听见她在厨房叮铃咣啷响,探头看说:“鼓捣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