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常山摇摇头,“怎么会是过誉,你的诊台虽简陋,但却敢于给人免费看诊,还看得极好,这就不容易了……”
宋叶箐与他并不熟悉,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私心吧?
于是她应了几句谦虚的话后,就谈起了刚刚的那些问题。
既然同为医者,那应该挺容易理解关于微生物的一些理论。
果不其然,秦常山虽年纪大了,却不是那种不肯接受新事物的迂腐之人。
最后,他好奇的问:“不知小友是如何知晓这么多的?”
没错,两人越聊越投机,就连称呼都从大夫变成了小友。
他还让宋叶箐跟何言信一样,喊他秦叔。宋叶箐自然也顺着对方的话这么喊。
宋叶箐此时恨不得自己有一台显微镜,能让对方看看。可惜没有。
她只得遗憾的叹了口气,道:“这些是我以前学过的一本书里知道的,只是后来那本书遗失了。”
既然拿不出来,那只得编个借口了。
秦常山不知信没信,反正表情也挺遗憾的。
他年少时,一直对引起伤口感染病症的源头疑惑不已。
虽然明白是一种看不见却存在的东西导致的,但从未用肉眼见过,故而还是无法彻底下定论。
今日听宋叶箐的这一番微生物说法,他豁然开朗了一半。
“真真可惜……”秦常山捋着胡须摇头叹道。
宋叶箐看着他一副苦恼极了的样子,突然想到何言信如今在做玻璃,或许以后真的可以弄一套显微镜出来呢?
再不济,也可以要放大镜嘛。
但以玻璃厂现在的进度来说,这个想法还有些遥远。
而且她也舍不得本就忙得脚不沾地的何言信再辛苦给弄这些东西。
所以宋叶箐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,转而说起另一件事。
“对了,秦叔,您看看我这两个方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