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雨天和马哨在营地中间的空地上召集了五六十个年轻族人,准备向他们讲授新生的阿帕奇文字。
“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的好消息。”下雨天兴致勃勃地看着坐在前方的五十多个年轻学员,声音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,“我们发明了——文字!!!”
他张开双臂,面色潮红,像个激昂的歌唱家。
“……”
然而,下方却一阵鸦雀无声。
席地而坐的年轻人们一脸茫然,随即互相看了看,议论纷纷。
“文字,那是什么?”
“好像很厉害的样子……”
“肚子好饿,我想吃生牛肝。”
根本没人关注文字的事,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天是大祭司,马哨是令人敬畏的战士和工匠,他们才不会老实地待在这呢。
“文字啊,是文字,我们发明了文字,你们——”下雨天顿时有些焦躁,但很快被打断。
马哨一拍他的肩膀:“他们现在不会明白的。”
下雨天叹了口气,然后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”
他不再试图让人们明白文字的意义,而是摆出一副大祭司的姿态,拿出一张写着字母的纸。
“看向我手中的纸,这上面写着二十六个符号,而你们必须记住们,就像记住自己的手指头。”
“跟我念,啊,波,呲,的,俄,佛,哥……”
年轻的族人们似懂非懂,但他们知道应该听从大祭司的命令,于是纷纷跟着念。
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,下雨天和马哨轮流担任小学语文老师,为这几十个年轻的族人讲授拼音规则和一些应用实例。
不得不说,来自1958年的《汉语拼音方案》确实是一套强大的方案,尽管它最适合的语言是汉语,但和阿帕奇语结合之后,依旧表现出了活跃的生命力。
仅仅经过几天的学习和训练,第一批学员便初步掌握了文字的使用方法,个别天资聪颖者甚至已经可以进行比较流畅的书面表达了。
而就在此时,马哨带着一个皮包和一块刻着格子的木板出现在课堂上,表情颇带着些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