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喜欢直接下命令,他更喜欢讲道理,这是他作为一个优秀教师的本能。
而且他明白,威权其实也是一种有限的资源,并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东西。
“我们虽然不可以改变战争的结局,但却可以影响战争的过程。”马哨继续说道,“墨西哥人必败无疑,美国人也别想赢得轻松。”
“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下雨天继续当捧哏,但心思却不在会议上了,而是在记笔记。
他经常记录马哨讲的故事和观点,然后整理成文章,添加到《灵谕》当中。比如刚刚马哨讲的狙击手故事,还有中毒比喻,他觉得都是很好的素材。
马哨:“我们可以大量生产新式手枪,然后卖给战争双方,主要是卖给墨西哥人,这样既能扩大白人的伤亡,还能为我们赚取收益。”
“金钱的收益还是次要的,如果我们操作得当,还可以收获一些更珍贵的东西。”
草原狼迟疑地举起手,作为一名军人,他更习惯先举个手或者喊报告。
“说吧。”马哨看向他。
草原狼问:“这样的话,我们的新式手枪应该会被白人掌握吧?我是说,他们会仿制。”
“当然会。”马哨点头,“但这没什么大不了,我们现在的手枪虽然比白人先进一些,却并没有本质上的差距。他们只要稍有接触,立刻就能做出相应改进,这点优势我们本来就不能保持多久。”
“美墨战争是一个不错的时机,至少我们能主动利用它赚一笔。更重要的是,以后我和勃朗宁还会设计出很多武器。”
“……各位还有什么想法吗?”马哨看了一圈。
鹿手显然有很多话想说,他的表情早就开始起伏:“我有几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鹿手:“首先,为什么我们要用白人的纪年?什么1845年、1848年,为什么不用阿帕奇传统的纪年?”
马哨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。
风声替马哨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因为白人的历法比我们的历法更准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