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叙之摇摇头,“这样只会加大舆论对她的压力。”
毕竟,黎渊夫妻二人背景皆是不凡,两人若真在这个时机公开为温以宁撑腰,只会适得其反,让舆论给温以宁扣下另外的帽子。
“那这件事,就交给你了。”黎渊听后,深叹一声。
“另外,”沈叙之并未说完,上前一步。
想起温以宁说的那些话,他沉声补充,“关于她的病因,我想,可以从她发烧那次事件,重新着手了解。”
“我想,这是一个契机。”
当年调查的时候,只直到她犯病前后有一次在学校高烧不退,对此,学校的解释,只是她不慎跌入湖中而已。
而温以宁在高烧后记忆便出现了混乱,将这件事忘记的一干二净。
没有证据,最终只能象征性给了老师一个惩罚,便不了了之。
听了沈叙之讲述的,温以宁今天犯病时断断续续说出的那些话,黎渊和温明粲的脸色同时变得凝重。
黎渊沉吟许久,闭眼揉了揉太阳穴:“我明白了,时间也不早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沈叙之“嗯”了一声,并未转身。
他站在原地,接着开口——
“我还有一个请求。”
面对夫妻二人或疑惑或犀利的目光,沈叙之面色坦然。
他头微低,礼貌地鞠了一躬。
“请把你们的女儿,放心地交给我。”
-
清晨,温以宁的房中。
醉酒后的早晨醒来,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眩晕的痛感。
并不严重,但又缓解不下。
窗帘没有关好,大亮的天光直冲她来。
温以宁不想起床,拿枕头把自己的眼睛捂住。
昨晚的记忆只断断续续闪过了几个片段,直到她醉倒的那一幕后,便像是被人生生掐断,什么也回忆不起来。
这也是温以宁第一次正视自己的酒量。
不会吧。
两杯果酒就醉到断片……?
羞耻地在床上翻滚两圈,温以宁内心拉扯无数次,终于一点一点地挪下了床。
感觉哪里不对劲,低头,她才发现,自己的睡衣已经被换了一身。
身上暖融融的,清爽又干净。
霎时间,她揪着自己的衣摆,定在原地。
应该是……唐书月给她换的吧?
她不会还……吐了吧?
那也太丢脸了。
她刚打算打电话给唐书月确认,又想起唐书月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,于是放弃这个念头,把手机丢在一边,起身下楼。
坐到餐桌上没多久,便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。
转头,温以宁就见沈叙之从楼上缓步而下。
“早啊。”没想到沈叙之也像她这么晚起,温以宁怔愣片刻。
沈叙之看起来有些疲惫,坐到她对面时,就算隔着镜片,温以宁也能轻易观察到他眼底的青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