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拉住了我的手腕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屏蔽了视觉的缘故,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留在我手腕的温度。
男性的体温普遍比女性高,此时松田的温度就源源不断地从那一小块接触的皮肤传达过来,让我有种被灼伤的错觉。
我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,在松田有所反应前,抽出手腕,然后握住了他的手。
松田的动作顿时僵住了。
这个动作要比之前的亲密得多,但是被握住手腕让我有种会被人拖着走的感觉。我咳了一下,解释道:“这样比较有安全感。”
松田闷声嗯了一声。
因为这个插曲,我们一路上都有点沉默,直到我的脚腕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抓住了。
“啊!什么东西!”我忍不住惨叫一声,不断甩腿并紧紧扒住了身边的人,反应过来不对后,我拉着松田一路狂奔,“快跑!”
这种场景重复了无数遍,我不是被突然在耳边传来的幽幽的声音吓到,就是被眼前出现的白衣女鬼吓到,什么尴尬,什么无措,全都在惊吓下烟消云散。
连续的惊吓搞得我都有点累了。
被我扒住的松田从一开始的身体紧绷到后来感到无语:“你胆子也太小了吧。”
“你不懂,”我警惕地贴在他身上,已经放弃了手拉手,而是双手揪住他两侧的衣服,以一个虚虚环绕的姿势躲在他身后。我强调道,“我怕的不是鬼,是他们突然出现的惊吓感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,别突然凑那么近。”松田微微偏过头去,用空余的那只手揉了揉耳朵,“那不还是胆子小?”
我没忍住踩了他一脚。
“嘶,你做什么!”
我冷酷道:“嘴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。”
松田嘀咕了一句什么,我没听清。
我眯起眼睛戳他腰窝:“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?”
松田有点狼狈地躲开我的动作:“我什么都没说……喂!不要突然动手动脚。”
“那个,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因为我只顾着和松田讲话,忘了外界的环境,乍一听到耳边的声音,我顿时吓得又躲在了松田身后。
不过因为声音耳熟,我还是悄咪咪探头看了一眼。
来人手上拖着一把巨大的镰刀,用绷带裹住了脸,只露出一双眼睛,还顽强地戴上了一副平光眼镜。黑色的帽兜遮住了他的脸,在本就昏暗的环境下,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。
“忍足?你不要突然吓人好不好!”凭着平光镜认出对方后,我不满道。
说起来可能很离谱,因为慈郎老是逃训练的缘故,我和网球部的人都混了个脸熟,之前还帮忙当过几次裁判。
忍足露出半月眼:“这里是鬼屋,吓人才是正常的好吗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表情有点奇怪。
我哼了一声,看着他的打扮有点奇怪道:“你这个打扮看着有点眼熟……不过你居然就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鬼?”
忍足抽了抽嘴角: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鬼屋,你在期待什么?”
我:“比如吸血鬼伯爵或是狼人之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