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走了几步，方进像是想到什么似的，又转过头，皱眉问道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
陆宁笑着摊摊手，信口胡诌：“嗯，我朋友是经贸大学国贸学生，跟我说过你这个师兄，说你很厉害。”

方进自嘲般哂笑一声：“是啊，在自不量力这方面，我确实很厉害。”

说着摆摆手转身离开。

陆宁走上前，递给他一张名片：“方师兄，我猜你现在是遇到钱财上的困难。我公司正好缺个业务经理，如果你愿意来上任，你钱财上的困难，我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
方进接过他名片，看他毛都没长齐的模样，嗤笑道：“我欠了五十万，你能帮我解决？”

陆宁笑：“五十万而已，应该不是问题。”

如今的五十万相当于二三十年后的大几百万，是绝对的天文数字。

方进原本还没把眼前这年轻人当一回事，但看他云淡风轻，一脸笃定，不由得眯眼打量他一番，然后低头朝手上的名片看去。

宁新商贸，陆宁。

陆宁道：“方师兄，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，要是有兴趣，随时打电话约我面谈。”

方进沉吟片刻，点头：“行。”

虽然这人看起来对自己的提议不感兴趣，但陆宁知道，至少刚刚自己笃定的语气，对方应该不会将自己的名片丢掉了。

*

方进是重点大学毕业，原本在一家知名外企工作，这个年代外企刚进入国内不久，薪水极高。在大部分人还拿着两三百块工资的年代，他毕业第三年，月薪就已经高达六千，用后来的话说，那是妥妥的金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