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去火灭,教场犹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。
钟不饿喘着粗气,由衷赞叹道:
“清风学院的老师,实力之强,乃我生平仅见,已经有多年未曾碰到,同境界中,能与我战斗如此之久,最后逼我出我最大底牌,也不能取胜,厉害厉害,服气。”
病老师身体颤栗,脸色非常苍白,摇摇头,否认对方的看法:
“非也,我虽是筑基后期,但我岁数已一百四十许,平生一直以我这招沙葬为傲,为了沙葬,我又是牺牲了多少,可即便穷尽我大半生的努力,也仅仅同你的火渊势均力敌而已,唉,是我败了。”
病老师的话是实话,钟不饿并没有再多说什么,对修士来说,道法高深值得称赞,可对于修士来说,又最怕用漫长的岁月所创造的招术,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所破解。
此时,对于他来说,意义又是什么?一百多年,不经历的人,谁也不知道这中间的酸楚。尤其病老师再过一二十年,境界如果不能有所突破的话,就要开始走下坡路,然后此生也就这样,等死而已。
两人的战斗,对于学生们来说,非常有教导意义,对于池子亶他们来说,极具观赏性。
两人平手,尽管对于任何一方来说,有些遗憾,但能平手,又是最好的结果。
看着面无表情的钟不饿走来,池子亶他们都露出佩服的笑容。火渊,他们谁也没见识过,也没想到他有这一招。本来对钟不饿时常挑衅的囧王,此刻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了一声:
“二哥,我服了,短时间内,我不再挑衅你,二哥的名头你实至名归。”
池子亶关心问了一句,钟不饿表示没事,只是法力消耗巨大。
没事就好,池子亶转身而出,问清风学院一方,是否开始下一场,对方表示可以。
……
第二场,一方出来的是毒王文德厚,另外一方是一位目光呆滞,脸部僵硬的老头。
老头呆呆地看着文德厚,并没有任何话语,更没有任何表示,文德厚有点莫名其妙,但能作为清风学院的老师,他自然不会把对方真的当傻子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