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第52章

朝南溪明知岑馨会答应,但没想到的是,当她亲口说出愿意,感觉竟会那么不同。

是喜悦随着血液跳动,连点成线铺遍周身,然后拽着她跳入甜蜜的海里,融入海浪拍打的热烈当中,她甘愿沉溺在有岑馨的海,而小猫那双澄澈的眼眸,就是她的心安之处。

朝南溪从不否认自己幼稚,比如她特别想抱抱岑馨,于是她就这么做了,凭借alpha优秀的体能,环住岑馨纤细的腰,环抱着离开地面,甚至在原地转了几圈。

失重感让岑馨不由自主紧紧攀住南溪的脖子,和她贴的更近以获得安全感。路灯撒下的昏黄中,南溪的喜悦是那么直白而热烈。

是得到糖果的开怀,是得偿所愿的欣喜,而她那双令人迷乱的眼中,没有宇宙万物,就只倒映出她的样子。

“岑馨,你没有后悔的机会。”放下岑馨,朝南溪抬高她的下巴,正色道。

“我反而害怕,后悔的人是你。”

岑馨仰视着南溪,她的眉眼是让人向往的神祇,造物主好像把美好都给了南溪,令人甘愿臣服的同时相形见绌。

“打开车门看看?”朝南溪没有直接回答。

跑车只有两个座位,朝南溪到这时才允许岑馨看向车里,岑馨拉开门,花香扑面。是苍兰和姜花共同组成的花束,纯净的白相互融合。

朝南溪抱起花,下面放着三个精致的礼盒。

“不想看看?”

明明好奇,却又不敢打开,朝南溪将小猫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,会有人不喜欢礼物?

“想,”岑馨看着接二连三的惊喜,喜色渐消,“可我……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。”

“和你比,我一无所有。”

朝南溪看不了岑馨难过,她吻向小猫的额头,拥着她、靠在她耳边。

“你的人生就只有二十多年吗?”

朝南溪的话在微风徐徐的夜间格外清晰,这世界的一切岑馨都顾不得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。

“你有健康的身体,积极的心态,强大的意志,还有超人一等的行动力,最重要的是,你虽囊中羞涩,但也没有欠债不是?”

朝南溪忍不住轻咬岑馨的耳垂,牙齿摩擦间温热的鼻息混合其中,岑馨不由自主软了腰,将全部的力气依托在南溪肩头。

“综上所述,你的一无所有只是短暂,迟早有一天,你会穿过寂寂无名,将星光揽入怀中。”

“而我呢,只需要看着你陪着你,心安理得等着躺赢。”

不是画饼,而是基于事实的合理推测,岑馨在这一瞬间,忽而收获到很多动力。迟早,她也能给南溪想要的。

“明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,如果你愿意以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去,就请收下这些理所应该的仪式感。”

朝南溪扶着岑馨的双肩,她脸上的桃花色,是最动人的色调,乱人心神。

又一次,岑馨因为南溪严肃认真的语调,真诚而诱人的提议心动了。

她打开盒子,有一双银色低跟鞋,一条简约鱼尾礼服,和一条钻石项链。

礼服是白色打底,外层绣着星辰和苍兰,坠以水钻和珍珠,是星河坠入花海。高跟鞋是呼应的星光,踩在脚底和礼服相映成趣。

“我想向我的家人郑重介绍你,所以,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,我迫不及待想让他们知道,你有多美好,而我有多幸运。”

将项链戴在岑馨脖子里,朝南溪勾起她的下巴,侧着脸吻过去。柔软顺从的甜美,她想念已久。

朝南溪想了好几天,虽然无法追溯喜欢具体萌发的时刻,但坚定选择岑馨的理由却特别清晰:这个人让她存在的意义越来越强,不是以南溪,而是以朝南溪本来的样子。

岑馨闭上眼,羞怯地回应,牙关微开,就迎来更强烈的侵袭。那抹苍兰香钻入口中,侵占嗅觉,整个世界都是南溪。她的双手,随着热吻的深入,紧紧抓着南溪风衣的前襟。

陷入爱让她不安,背后仿佛就是深渊万丈,唯一的依托就是手下的方寸之地,而她却因这个吻连逃生的本能都忘却。

再亲下去迟早要出事,朝南溪强迫着从那片甜美上挪开,趴在岑馨肩头,两个人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。

“岑馨,你要相信我的眼光,我看上的人,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而优秀的。”

朝南溪站直,痴痴看向那片宁谧的海,“要找一个三观相符的恋人,本身很难。”

“况且,是你让我坚定做自己。”

无论时空,哪怕是在书中,岑馨眼里的从来都是朝南溪,这让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代替任何人活着。

南溪说着,眼眶湿润,那片晶莹是鲜少出现的脆弱。

岑馨垫起脚吻上去,青涩的安慰,悄然融入在安静却温暖的夜里。

“南溪,我想以你女朋友的身份出席家庭活动,这个提议让我很开心。”

岑馨抱着她,将人拖入自己怀里,高傲弯了腰。

所有郁结和怅惘,都随着温柔的潮被带走,朝南溪蹭蹭岑馨的侧脸:“好,你的女朋友因此高兴到快跳起来了。”

“那我们出发吧。”

把礼盒放进后备箱,朝南溪不由分说就把岑馨塞进车里。

“我查了机票,已经没有航班了。”

岑馨本来就要回去,特意查了机票,看出南溪开车走上去机场的路,连忙提醒。

“小甜馨,”朝南溪挑眉,“请你正视你女朋友的家世背景,以及强大的钞能力。”

她只不过是提前告诉徐橙芳也许会带着岑馨回去,南家就准备了一架私人飞机随时待命。

酸了,想她此前都没有这个待遇,去哪都是自己买机票。

偏心实锤。

坐在飞机上,岑馨和南溪面对面吃简餐,明明已经是休息时间,可她却一点都不困。

有些事越想越奇怪,比如今晚,仿佛一举一动都在南溪的预料之中。

岑馨用指尖按住南溪放在桌上的手,语气严肃:“南溪,从你去探班到你成为飞行嘉宾,包括我们现在已经在回家路上这件事,环环相扣严丝合缝,感觉你早有预谋。”

朝南溪手一抬,反手扣住岑馨的手腕,手指钻到岑馨的手心,坏心思地挠着。

“我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,但同时我不会等着你拒绝我。”

面对已经是掌中之物的宝贝,朝南溪难掩骄傲,“我知道,你必须是、也只能我的。”

这种带着霸总味道的说辞是怎么回事?岑馨红了脸的同时不得不承认,她狠狠心动。

“那如果我拒绝呢?”

“那就假装一切准备都没有准备,继续努力看看咯。”

朝南溪说的无所谓,可岑馨却觉得心疼。

要费多少心思,才能准备这一切,她不相信面对拒绝,南溪会真的一点都不难过。

“比如亲你亲到答应为止。”

朝南溪觉得这个提议挺不错,她忽而抬起柠檬水喝了几口,紧接着站起身,占有欲毫无遮掩,令岑馨感到危险。来不及向后,就被势在必得的南溪扣住下巴,俯身亲下来。

另一只手放在岑馨脑后,断了她的后路。

衔住甜美的源头,朝南溪轻吮,不断攀升的愉悦让她又一次觉得:有女朋友,真好。

下飞机后,朝南溪临时变更带岑馨回南家的计划,她开着车带岑馨回到两个人共同的家。

路上她时不时看岑馨一眼,却鲜少说话,像是又在筹谋什么。

“去洗澡休息吧,今天辛苦了,晚安。”

站在各自的家门前,南溪的态度和之前的热烈相比一反常态,只是摸摸岑馨的头发,就催她回到家中。

当连在两个空间中的那道门关上,岑馨竟然产生了一些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
她以为……

岑馨带着猜测洗漱完,刚躺进被窝,就收到南溪的微信:「岑馨,头发缠住了」。

忍俊不禁,岑馨拿着钥匙打开那道只有她能决定是否打开的门。

“南溪?”

“我在浴室。”

岑馨放下钥匙循声过去,刚推开浴室的门,整个空间骤然暗去。岑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忽而落入一个怀抱。她下意识摸索,手下是大片柔滑。朝南溪故意将浴巾松松裹住,岑馨的手慌乱一碰,唯一的阻隔便随之落在地上。

“岑馨,你知道吗?做错事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
朝南溪将人抱到洗漱台上,手绕到岑馨脖子后方,一点点撕掉抑制贴。

她凑近,苍兰强势,将岑馨围追堵截,逼她到情欲边缘,呼吸乱了节拍才算满意。

岑馨早就因为南溪一而再再而三的热吻乱了心神,陷入黑暗当中,继而被花香点燃,岑馨知道,这个夜她无处可逃。

“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,你说那是信息素紊乱下的教学活动。”

呵,小骗子,如果不是朝南溪在情动时想起一切,她都不知道岑馨一本正经说的谎,竟然能把她都骗过去。

“你想起来了?”

岑馨想从台子上下去,却被拦腰环住,南溪未着片履,就是这点,让岑馨连推开眼前人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过去这么久了,我本不想追究,只是突然觉得你既然提起,大概就是心里憧憬已久。”

“原来我的甜馨,喜欢的是这个调调。”

朝南溪的手落在岑馨腰间,缓缓抽出浴袍的腰带,动作轻柔并不轻佻,可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黑暗当中被放大,让岑馨随之紧绷。

“你的愿望,我怎么能不满足?”

不,才不是,岑馨想开口,却没有说话的力气。

朝南溪又急又猛地贴上了她的唇,打定了报复的念头,她咬了小猫一下,随着吃痛,甜美开了口,朝南溪随之向里探索。

两个人的长发,不知不觉交缠到一起,想要分开却又彼此吸引着融合,是荒原上的星火一点,随着风动花摇晃,继而烧红了整片天空。

“岑同学,南老师刚刚教了你面对吻戏要怎么应对,请问这个教学安排,你喜欢吗?”

切入到具体的情景当中,明明是普通的问句,却沾染上意乱情迷的背德感。岑馨随着朝南溪的指尖轻颤,浴袍从肩头跟着滑落。

“可以了……”

岑馨知道那把火迟早要烧过来,明明还未到来就已经感受到了灼热,空气变得滚烫,黑暗中的一切开始流转,而她就是依附着南溪的宇宙尘埃,要去向哪里,都由眼前这个人决定。

“既然你已经掌握了这个要点,不如我们来检验一下。”

将人抱着走进圆形浴缸,朝南溪坐下,将岑馨放在她腿上。

热水蒸腾,岑馨如置深海,她环住南溪的脖子,靠在她耳边求饶,“南溪,够了……”

不是拒绝的拒绝,是因为羞涩而对之后可能会发生一切的本能逃避。

南溪没有给岑馨这个机会,将她的双手高举着,绕到她背后咬开卡扣,叼着肩带,将素净的小衣服扔出浴缸。

紧接着,那双灵巧的手顺着腰线向下,压倒岑馨,用炙热的鼻息蹭过颈侧,拂过肩窝,将岑馨的意识搅得一团乱,然后将最后的遮挡清除。

岑馨的手扶在浴缸边缘,随着朝南溪游动到她背后陡然收紧,痒意延烧。

发丝拂过,挑起的热度里带着痛感,南溪真的很爱咬人。虽然轻微,却激起了岑馨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渴求。

掐着岑馨的腰,朝南溪将人抬到浴缸边缘坐好,将她的腿支开,整个人贴上。带着酥痒的吻,绵密不肯断绝。从岑馨小巧的耳廓到挺立的鼻尖,柔软的唇不甘寂寞,挑起一片回应后,接连向下。

起伏的,深陷的,以及刚靠近就紧张到颤抖的,朝南溪将手放入水中,做出最后的通牒:“岑同学,你忘了叫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