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此宴会,罗允玉算是看清了富察蘅背后的势力。
“所以,姜家的覆灭对你有影响吗?”
富察蘅面色阴黑,眸中充斥着怒气。
“无妨,本王一个亲王,还敌不过他们?”
“敌不过。”
罗允玉有些慵懒的靠在软塌上,嘴角轻勾。
眼看着对面的人面色越来越黑,她才悠悠开口:“姜少爷的病,我能治。”
男人眸光微闪,“哦?你想治姜難?”
“眼下的形式,姜家少爷的病已经闹的沸沸洋洋,依我之见,今日,姜大人独闯大殿,敢公然冒犯圣上,已是死罪,但陛下并未收拾他,所言皆是安抚之意,这足以说明姜大人的重要性。”
“姜難的病若是一天不好,姜大人便一天不能上朝,陛下便多烦忧一天,如今之计,是总要有人出面解决这个烂摊子的,王爷如果肯出面,那必定是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,此后在朝中的威望....”
罗允玉不自觉的挑着眉,手中把玩着玉佩。
“你倒是个聪明的,那依你之见,姜難的病该如何医治?”
男人抬起眸看着笑靥如花的罗允玉,微微一怔,随即别过了视线。
“这便是我要请王爷帮忙的,想办法让我进姜府,我要见到病人才能对症下药。”
.....
姜府——
沉沉的夜,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,连微弱的星光也看不见。
一辆辆马车停在门前,一排排的御医从侧门进入,房间外,丫鬟手中一盆盆的血水朝外倒着,看着令人心惊。
宫中几乎所有的御医都来了,分两排站着,神情肃穆。
只见金色帐幔卷起,檀木大床上,躺着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,只是他面如死灰,整个人就像僵直的木头。
浑身缠满了细细的纱布。
小腿上缠着的纱布厚的令人心惊,但依旧抵挡不住黑色血水的渗出。
丫鬟们都低着头,有几个胆大的,侧着脑袋偷偷往里面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