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,人家都没有动的打算,说明人家也没有抱着相谈的想法,她要是过去了,不太礼貌。
于是江晚晚敛了心绪,站起身来,走出了厅堂。
在江晚晚刚迈步出去的那一瞬间,千沫动了。
看着江晚晚离去的背影,千沫眸底划过一抹黯然。
他刚刚在等他的小姑娘来寻他,可是他的小姑娘却没有来。
若是江晚晚此刻知道千沫的想法,也想说一句,巧了,她也在等他过来。
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,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踏出步子。
千沫没有动,江晚晚也没有动。
一个是在等她过来,一个是在等他过来。
千沫收回视线,低垂着眼眸,长指捻着棋盘上的黑子,弯了弯唇角。
是了,千沫一直背对着江晚晚是在下棋。
自己和自己博弈。
再看棋盘,若说江晚晚没进来之前,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那是旗鼓相当,谁都不落下风。
可在江晚晚进来,坐在屋内的这十五分钟内,不论是黑子还是白子,全部都乱成一团。
黑子和白子凌乱的分散在对方内部,连不成片,没有任何杀伤力。
千沫捻着黑子不知道下往何处,浅粉色的薄唇讥讽的扯了扯。
这乱的不仅是棋子,还有人心。
布局者人心已乱,又怎么能保证棋局不变呢?
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,还是在嘲讽之前那个智多近妖的姜安白。
她以为她布的棋局无人可破,可谁能想到,先毁棋的竟然是她自己。
在姜安白对姜南苏心动的那一刻,姜安白就不再是下棋人,而是棋盘上的一子。
江晚晚是在小厨房找到兰嵘的,她刚从厅堂内出来时,就闻到一股饭香,于是就寻着饭香走过来了。
江晚晚刚走进小厨房,就看到坐在小木椅上喝着清粥的兰嵘,他面前的小木桌上摆着是两个素菜。
小油菜和小白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