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时划船,那场面的确十分的宏大,特别是水流急,且逆行的时候,还得有人在岸上拉船。

史书上不就有记载,被奴役的百姓,拉着豪华的大船,肩膀上都勒出了血痕。

所谓奴役,自然是没有报酬的,或者报酬少到了完全不匹配所贡献的劳动,若是正常雇佣,纤夫其实也是讨生活的一种职业罢了,哪个时代其实都有纤夫这样出售体力赚钱的人。

等船正常运行了起来,号子声这才停了下来。

或许是因为船的运动,竟然感觉到了河风的存在。

莫少珩站在甲板上,靠在船舷上,有一种游船的闲暇之感。

当然,时间没有持续多久。

因为,刚开始还嗷嗷叫的学生,有几个突然趴在船舷上吐了起来。

赵景澄都看懵了,“天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
感觉跟突然中了什么剧毒一样,可自从上船后,什么东西也没吃,连水都没有喝过。

赵御宁也懵,这几个人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嘛?就他怂得很,一到甲板就往地上趴,但他也没有觉得怎么样啊。

莫少珩说道,“没什么大碍,晕船而已,等会下船就好了。”

试船,并不会开太远。

赵景澄等:“……”

为啥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?

坐船多好玩啊,这是多享受的事情啊。

结果,这几个娃,愣是不拘一格。

估计是第一次看到人晕船,还好奇得很,跑过去问,“什么感觉?”

晕船的人:“天翻地覆。”

不过,吐过之后,好像稍微又好了一些。

赵景澄:“……”

又跑去问赵御宁,“你怎么不晕?”

要晕也是赵御宁这个小弱鸡第一个晕才对。

赵御宁抓了抓脑袋,他也疑惑。

他就是纯害怕,他不晕。

晕船,和个人的体质有关。

不管以后还会不会坐船,这一次,也算是他们人生中别样的体验了吧。

只可惜,他们无心欣赏这河风徐来,两岸风景如同扑光捉影般的畅快了。

甲板上热闹得很,晕船的晕船,害怕得趴甲板上的趴甲板上。

今日,运河那个码头上,依旧有不少百姓在那里游乐,现在码头已经成了凉京百姓出游的必去之地。

看看他们北凉的运河,看看运河边上的水车,他们到现在依旧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,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快了。

这时,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。

周围的人还疑惑,甚至有人还以为有人落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