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人也纳闷,按理,莫少珩现在是最怕和“通敌叛国”这四个字挂钩的人。

每天都在鼓弄他的生意,而且棉花的作用还是莫少珩告知北凉的,怎么看,通敌楼兰古国,对莫少珩也没有半点好处。

莫少珩想了想,又问道,“除了你,还有什么人知道棉甲的事情?”

那人犹豫了一下,“镇北王府来传言之人,警告过我,此事仅我楼兰可知。”

莫少珩:“然后呢?”

那人不说话了,镇北王府的警告,管他楼兰什么事。

莫少珩看向圣人,圣人估计也问过这个问题了,“正派人去抓捕其他人。”

莫少珩想了想,道,“告密者似乎并不想将棉甲的事情弄得众所周知。”

“但还是将此事告知了楼兰的人。”

“也就是说,此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还是在乎北凉的,只是因为某些原因,未考虑过结果而已。”

或者说,考虑过结果,但为了栽赃莫少珩,还是这么做了。

这人有点意思。

莫少珩又问了一些问题,见实在问不出什么,这才让人将人带走。

然后对圣人拱手道,“虽然看似做得密不透风,但也未尝没有留下线索。”

“第一,此人位居高位,能够进得金殿,知道金殿上朝会议论的内容。”

“第二,此人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,也要栽赃于我,与我定是有莫大的仇恨。”

“第三,刚才这人说,传信的人进了我镇北王府。”

“我镇北王府除了鹰师的老弱,剩下的皆是女子,连唤使之人都皆是老嬷子,也就是说,真有外人进入我镇北王府,必定得有合理的理由和身份。”

“要查出此人是谁,并不难。”

镇北王府,平时可不是什么外姓男子都进得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