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子语懵了,看看手机,“我这里只有1分钟了……噢,傅晗帮我关闹钟的时候做手脚了。啧,真奸诈。”

苗翰看了看周围,干笑,“不至于,别用这种词。”

俞子语发觉不对了,“你怎么了?平常我提傅晗,你都会叫我别秀恩爱的,今天怎么帮他说话了。”

“你没看热搜啊?”

“热搜?”俞子语有了不祥的预感,“是不是跟傅旬有关?”

苗翰不知道怎么解释,划拉手机调出了微博的页面,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俞子语瞥一眼,见到标题就被气到了,“什么迫害兄弟?那本来就是他的财产,他只是拿回来而已。傅旬进医院是身体不好,关傅晗什么事啊!”

“嘘!”苗翰发现俞子语声音不小,赶紧阻止了,“低调点。”

俞子语也发现自己做得不对了。是媒体乱写,他该找记者撒气,冲着不知道内情的无辜同学吼有什么用呢。

他道了歉,“对不起,我太激动了。”

“没事,我能理解。我知道傅晗不是那样的人,可是……有的人就是看什么信什么,跟风骂,还有人联系之前傅晗舅舅被捕的事情一块说。”

“啧。”俞子语点开评论,发现那些人骂个没完就来气了,“跟他们有关系吗?他们凭什么骂人。我看他们就是傅旬买的水军吧。”

苗翰叹气,“傅旬做过善事,又在医院抢救。有的人觉得可怜嘛。”

俞子语往下翻,发现有一句“股价跌惨了”就皱眉,“这真的会影响股价吗?”

“嗯,有的人看股价跌了,怕赔钱才骂傅晗的。当年傅晗出车祸,有不少人都觉得是傅旬干的,还说这是报应,可惜也报应在他们身上了。”

“那老公很累吧。”

俞子语忽而意识到傅晗不是无缘无故早起的。一大早去公司,处理傅旬卖惨搞出来的破事,别说陪他吃午饭了,自己吃饭都可能没时间……明明是受害人,还要遭这罪,太惨了吧。

苗翰看到俞子语苦着脸,拍拍肩膀安慰下,“别担心,傅晗比我们厉害多了。我们觉得惨了,他可能觉得是小场面,心里有数呢。”

“可他心情也不会好啊。”

“你安慰他。”

俞子语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,“怎么安慰呢?”

“回头再想,老师来了。”苗翰发现老师走进了教室,提醒了一句。

俞子语只能收收心,上了课再说。

课间,俞子语想过要不要给傅晗发信息问候,编写半天还是删掉了。他不知道说什么最能安慰人,又怕打扰了傅晗工作,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回家再说。

面对面的话,不知道说什么还能亲亲抱抱嘛。

四节连堂很恐怖,但是结束以后只是11点多,接下来没有课,可以自由活动了。他本来想跟苗翰他们吃个饭再回去,走到侧门,却被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给闪了眼。

校园保安拦着,记者还是把话筒拼命往前伸。

“俞子语,你怎么看待傅旬住院的事?你真的没去看过他吗?”

“他养了你十六年,你看到他病了,没有感觉吗?”

“你不去看望是不是因为傅晗?傅晗和傅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?”

俞子语皱皱眉,退到保镖的身后。

苗翰和其他朋友知道他要走了,挥挥手,“没关系,下次再一起吃。去吧。”

“拜拜。”俞子语只能道别,在保镖的掩护下走向停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