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钩眼前是黑的,竟还能准准地抓住扶游的手。
扶游喊了他一声:“秦钩?”
秦钩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么东西了,那是他和扶游天生一对的证明,救命之恩以身相许,这是天定的真理,扶游和他秦钩才是设定好的一对。
可也是在这个时候,他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“殿下年轻气盛,一时气血上头,怒火攻心……”
秦钩隐隐约约听着,心想说的还挺对,他就是“妒火烧心”。
野兽的情绪表现,永远都是外化的,他学不会人类含蓄的表达,也永远学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。
于是他就成了天底下第一条吃醋吃到倒地不起的小狗。
随后他听见大夫继续道:“想是殿下连日奔波,殚精竭虑,这阵子也没怎么睡好,不免有些外强中干。”
帐篷里,大夫在说话的时候,扶游就坐在一边,秦钩紧紧地攥着他的手,他走不开。
他知道,秦钩的作息就是这样,大睡一整天,然后连续两三天都不睡觉。
而且秦钩失眠的毛病很严重。
大夫又说:“我给殿下开一副安眠安神的药方,再配点安神香,这阵子也别让殿下再受刺激,呃……老夫斗胆问问,方才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扶游顿了一下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这阵子还是让殿下安心休养,不要出门,省得又遇见什么事情,让殿下发怒。”
扶游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