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不着了。
他在吃醋,他在恼火,情绪起伏太大,他可以直接死了。
这样想着,一股铁锈味就从他的喉咙涌上来,秦钩吐了一大口鲜血。
在混乱之中,扶游回头看他。
秦钩仿佛看见他哭了,流了泪,但又觉得应当是自己看错了。
扶游应该不会为他哭。
他实在不是一只很好的小狗,既没有给主人带来快乐,也没有给主人带来温馨。
控制中心里,检测到秦钩的生命体征开始消散的管理员们,开始欢天喜地地庆祝。
“死了死了,阎王终于要死了!”
“太好了,我手底下的人终于有出头之日了。阎王在的这段日子里,简直是度日如年,他就跟垄断发展似的,见人就杀,我都怕他有一天杀疯了,把我们都给杀了。”
“别提了,费老大劲了,那些药都能毒死好几头大象了,他愣是吃了这么多都没死,简直是……”
“别高兴得太早,死了一个阎王,还有另一个呢。那个叫扶游的,真不愧是和他适配度百分之百的,就是手段温和些,其他地方简直和阎王一模一样,谨防他变成第二个阎王,马上发件给假皇帝,让他杀了扶游,马上定新规则,以后绝不能再有这样的先例……”
这人话音未落,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“嘭”的一声,厚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。
秦钩挽着长衣袖,扛着惯用的铁棍子,站在门口。
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浴血修罗,一路杀到控制室门前。
他蓬头垢面,脸色铁青,双目通红,嘴角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