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游靠在榻上,眼睫半垂,快要睡着了。秦钩半跪在他面前,一遍一遍地拧干巾子,擦擦他的脸。
要是找不到事情做,他就真的不得不离开了。
好半晌,扶游睁开眼睛:“别擦了,脸都给你擦秃噜皮了。”
秦钩这才收回手,扶游用手背捂了捂脸颊:“怎么回事?越擦越热。”
秦钩正色道:“扶游,你的脸很红,今天喝了很多酒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扶游也很奇怪,“就是老夫子说,冬天要大补……”
他哽住了。
扶游坐起来,用手捂着脸,捂了一会儿,热意没有半点消退。
究竟大补了什么他是不知道,但是效果确实很不错。
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,秦钩已经脱了鞋袜,解开冰凉的外裳,坐到了床上。
扶游转回头,皱眉看他:“你在干嘛?”
秦钩正色道:“扶游,你不是这个意思吗?”
扶游惊道:“我哪有这个意思?下去下去。”
最后秦钩还是下去了,他像方才一样,单膝跪在扶游面前,虔诚地低下头。
榻前帷帐垂落下来,落在他身上,烛光透过帷帐,他背对着,面上神色晦暗。
扶游坐在榻边,两只手紧紧地拽着身边的被褥,指尖白皙。
也是在这时候,怀玉不放心,在外面敲门,试探道:“扶游,要喝醒酒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