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风雨交加,家里静默无声。
管亭现在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把自己的嘴巴缝上,或者更简单直白一点让那个该死的缦维迪斯综合症复发也好啊!
他在心里祈祷着病情复发,然而现实根本不如他所愿,几分钟过去,管亭脑内的记忆反而越发清晰,甚至有些自己都模糊的小事情也随之翻出,管亭捏着豌豆抱枕,心说实在不行还是装晕吧。
这个可以,没有技术含量,而且效果立竿见影。
想法刚形成,管亭听见沙发窸窸窣窣,陆寒江紧挨着他的腿,手掌握在他抓着抱枕的手背,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:“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回来以后?”
吓得有些发凉的手背被陆寒江焐热,管亭张了张口,“不是。”
那就是再往前了,陆寒江问:“晚饭时候?”
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陆寒江停顿许久,“所以是在附中的时候想起来的?”
管亭欲言又止,还是默认了。
在附中的时候陆寒江和管亭寸步不离,管亭一举一动都落在陆寒江眼里,陆寒江起初也没在意,但现在回想起来,从医务室出来后他拦下那几个小孩儿,管亭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。
陆寒江暗自磨牙,他还当管亭是不是觉得自己对几个小孩儿下手没轻没重,差点崩了这层绅士皮,原来不是因为这个。
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些。
陆寒江将抱枕从管亭怀里抽出来,在管亭错愕的表情中上前咬住他的嘴巴,舌头不管不顾地伸进去。
这个吻多少有点发泄的意思,所以强行搅着管亭的舌尖吮吸,好半天才勉强平息怒火,管亭被松开的时候已经喘不匀气了,眼睛里蒙着层水汽,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陆寒江的诱|导下|岔|开,跨坐着陆寒江的双腿。
“亭亭。”陆寒江知道自己把他咬狠了,这会儿重新把温和的笑容安装回嘴角,“既然恢复了记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管亭还没从发麻的嘴唇上回神,转头就被这个问题砸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