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心思,如果现在韩悠宁泉下有知,会有什么感想呢。
“小司总?”酒吧老板看她没有反应,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嗯……”司镜回过神来,深吸了口气压下回忆,“你应该知道,她在三年前获了奖,是Fiona美术大赛中国区的总冠军,这个奖项在绘画界是重量级的。”
老板点头,“没错,我特别为她骄傲!”
司镜放下果汁,转头看向他:“奖是三年前得到的,这三年如果发展顺利,她在绘画界的地位远比现在高得多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这几年姜清宴没有得到发展上的规划,因此才会跟从前一样。
“这……”老板双手扣紧在腿上,不得不认可司镜的说法,“的确是这样,她好像很自由,每隔一段时间会过来我这里画画。”
司镜慢慢摇头,似有叹息,“她是太过自由了。”
说话间,那边的姜清宴停了笔,司镜便站起身朝她走去。
远处不知道是哪一个卡座摔了杯子,人群里发出惊讶声与吵架声,酒吧老板顾不上司镜,被迫转移了战场。
画框侧后方出现一双笔直长腿,姜清宴抬头,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。
司镜神色沉静,衬衫松开两粒扣子,身形高瘦,装束上那股隐约的民国气息跟这环境仿佛是两个世界,葬礼那天看着像女将军,今天被这昏暗的光线衬托着,英气与沉稳愈加浓厚。
她弯腰靠近,把声音清晰送往姜清宴耳边:“画完了?”
“嗯。”姜清宴展颜微笑,克制着想要跟她拉开距离的冲动。
司镜再问:“前两天我的人去接你,为什么拒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