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悠宁尸骨未寒,生前又跟姜清宴两情相悦,她再怎么觊觎姜清宴,也不至于现在就要把这刚刚建立的亲密关系坐实。
但是,这个误会没有解释的必要。
姜清宴不敢彻底放松,也不敢收回搂着司镜脖颈的手,面上露出几分羞赧:“我以为你只是完成悠宁的嘱咐,照顾我而已。”
司镜看了她几秒,像是回答又更像是陈述:“我从来不会为别人办事,只会为我自己。”
她们四目相对,司镜的声音很轻,话里的力量感却极重,她说话时甚至还紧了紧环在姜清宴腰间的手臂。
姜清宴这一次感受到,眼前这个人除了捉摸不透之外,还是个不顾忌流言的人。
她双手从司镜脖颈后松开,轻轻撑在司镜的肩头,做出拒绝的姿势,但又没有施力,反而靠近司镜的耳畔,清透的嗓音里温顺又带着些委屈:“可是悠宁还没过头七,也没下葬,我心里不舒服……”
司镜抬手轻抚她的长发,迁就着她:“好,我给你时间。但是现在外面都知道我把你带回家了,所以你跟我出门的时候,要注意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姜清宴听话地点头。
“休息吧。”司镜松开手,没有再说什么。
等司镜出去带上门,姜清宴紧绷的神经才陡然放松。
她呼吸颤抖着,无力地靠向身后的墙面,双手捂住心口。
司镜的离开仿佛让空气得到流动,刚才的拥抱和呼吸相触,就像有一只手在握紧她的心脏,慢慢地,用力地缩紧力道,让她几乎不能喘气。
她不能想象未来的日子究竟要怎么跟司镜相处,她要怎么样才能让司镜付出代价,韩悠宁不能白白丢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