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韩家这一辈的当家人,韩启鸣比她和韩悠宁年长几岁,更比她们早几年进入商界,在她们还在跌跌撞撞地摸索的时候,韩启鸣已经初有成就。
这样一个拥有不薄经历,向来稳重的人,怎么会突然间这样表现。
韩启鸣没顺着她的话,而是拐回了起初的问题,只是脸色仍旧冷着:“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吧。”
司镜也不跟他多费唇舌,一字一顿道:“她的死因。”
冷库里的温度很低,但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,在说完这几个字以后,韩启鸣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。
这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像是在放大他的情绪,表示着他内心的不悦。
他一只手不自觉地按住刚才打开的冰柜门,将它关上,眼睛直视着司镜:“警方的调查结果,在葬礼那天我就告诉过你……”
他顿了顿,冷淡的神色终于因为提到韩悠宁而显出苦涩,有了些微的暖化:“排除他杀,她是自己想不开的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警方的调查,”司镜缓缓地走近他,轻微的脚步声在幽静的冷库里带着森冷的寒意,“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放弃生命,可是她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相关的迹象……”
所有人都知道,韩悠宁表面上的死因是连人带车滚下悬崖,可这整件事情的源头是什么,是什么原因让韩悠宁这样果断决绝,竟这样绝望地踩下那一脚油门。
她想不明白,也不相信跟韩悠宁血浓于水的亲人会这样轻轻放过。
韩启鸣俊朗的面容上悲痛不止,喃喃自语道:“是啊,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放弃生命……”
“你知道些什么?”司镜不想再跟他纠缠,脚步停住,口吻冷肃。
韩启鸣被这句话当头一棒下来,略显异常的反应登时敛去,又恢复了平时稳重的模样。
他看着司镜,终于在今天见到司镜以后第一次柔和了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