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受管束,是我们这一行里出了名的,后来为了顺利继承家业,但又不愿意成家,才去做了试管,也就有了我。”
这寥寥几句话概括了司尔黛的前半生,也让姜清宴惊讶得不得了,好像腥风血雨都藏在了这些话里。
任性豪放的司尔黛,怪不得能培养出这样狠厉的司镜,那份张狂不羁真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。
司镜的回忆随着话音缓缓泄出:“有了我以后,我妈的性格才慢慢沉稳下来。也就是在我几岁的时候,宁叔作为保镖来到了我妈身边。
他比我妈年纪小,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只记得让我最早留下印象的事情,是我妈有一次生着病在对账目,没有人敢说话,是宁叔去摸她的额头,要她马上去睡觉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,眼里闪着柔光,回忆着也感动着。
姜清宴眼前似乎被倒流的时光描绘出一幅画,画中有小司镜,还有而立之年的司尔黛,和热情又忠诚的宁哲。
她听得入神,追问着:“阿姨跟宁叔没有考虑过结婚么?”
司镜说:“我妈应该考虑过,她曾经问过我喜不喜欢宁叔。
可是后来我听到宁叔对我妈说,不要为了他而改变,他愿意一直留在这里,没有那一纸婚书也无所谓。”
这就是她对宁哲始终都尊敬亲切的原因,宁哲不是她的父亲,但也不只是个保镖和管家,他是让母亲快乐的人。
姜清宴情不自禁地喟叹:“一个承诺竟然守了这么多年……”
司镜收起思绪,温柔又戏谑:“我也可以为一个承诺守很多年,要试试么?”
姜清宴感慨的面容一下子就被她敲出了裂痕,不禁嘴角上扬:“什么承诺可以让小司总守这么久?”
司镜笑起来:“你会慢慢感受到的。”
她们嬉笑着,石子路还很长,余晖悄悄为前路染上暖橘色,像是为她们将来的路铺上温暖的色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