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宴因为喜爱而对这小东西宽容,任它在腿边玩。
司镜听到动静抬起头来,把笔记本电脑端到旁边后站起身走过去,“你说,过两天布丁会不会跟我们回家?”
姜清宴一边撩着还湿着的发,一边低头瞧着它,“应该不会吧,它还要陪阿姨呢。”
“难说,”司镜轻笑着,去拿桌上的吹风机,“来,我给你吹头发。”
姜清宴怕踩着布丁,小心翼翼地抬脚去床边坐下。
司镜把吹风机拿到床边插电打开,布丁不喜欢这嗡嗡的响声,溜到沙发去窝着了。
司镜站到坐着的姜清宴面前,吹风机跟姜清宴的发隔着合适的距离,她的一只手伸进姜清宴的发间轻轻揉着,让温热的风均匀地舔过微湿的发。
她的手慢慢地往下揉着姜清宴的发,她配合着弯腰,渐渐跟姜清宴目光相对。
眼前人的眸间含着未干的湿气,又柔又媚,司镜不自觉地关掉吹风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,一瞬都不愿挪开目光。
她们的鼻尖亲昵地相触,司镜喃喃地笑着:“有没有发现,这个场景好像发生过。”
姜清宴怔了怔,随即眼眸弯起来,“是发生过,只不过调换了我们的位置。”
她还记得,在原州魏不言的宅子里玩游戏时,韩启鸣无意中揭穿了游戏里的那对玉佩是韩悠宁生前未尽的心愿,她为了安抚司镜,在替司镜擦头发的时候打算亲吻司镜。
那时的她以为司镜可以接受这样的交易,以为司镜要的可以只是一副皮囊,更以为司镜是那样浅薄的人。
可是到头来,浅薄的人是她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