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酒带着司镜掌心的温度, 慢慢地被揉进姜清宴单薄的身体里。
抹完药酒, 司镜去浴室洗手后回到床上。
她把毛毯完全裹住姜清宴的身体,然后再把姜清宴扶起来, “来, 把药吃了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泡了个热水澡以后,姜清宴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些,只要没什么动作都不会疼,现在只剩头部仍旧隐隐地眩晕着。
她双手捂着毛毯遮住胸口,枕在司镜怀里轻声应着:“嗯。”
司镜喂她吃了药喝了水,这才安心地也进了毯子里,靠在床头把她拥进怀里来。
她的伤都集中在背后,司镜的手臂只能轻轻地触碰, 然后再慢慢搂紧。
饶是这样, 姜清宴都把脸皱成了小包子, “疼……”
“那我先不动……”司镜立刻停下, 脸上写满了担忧。
她紧张的模样逗得姜清宴弯起了眼眸,白嫩的手臂在毯子底下圈住她的腰,一只手绞着她家居服的衣角, “好了, 不疼了。”
司镜这才舒了口气,低下头去亲吻姜清宴的额头, 心里的愧疚与柔情一同涌出:“我不该让你去的,明知道他随都会失控,我却还仗着自己能掌控住局面,以为短短几分钟不会有事情发生。”
她不敢想象在她踹门而入之前都发生过什么,就在那短短几分钟里,姜清宴都经历过怎样的折磨。
如果她真的在房间里等到十分钟,姜清宴受的伤就远远不止于此,那个被韩启鸣扬起的酒瓶,她差一点就没有拦住。
她把脑海里的画面带回那令她心颤的那一幕,连呼吸都忍不住发抖。
“你考虑得很周全了,”姜清宴闭着眼睛摇头,等眩晕感过去以后才睁开眼睛,伸出手去抚摸司镜温柔又低落的脸庞,“这个机会对我们来说很关键,我们不能错过,他对你有所防备,所以我一定要去的。”